,向南狂奔而去,这样一来,已经登城的千余名士兵立即陷入进退不得的两难境地。
奥斯曼骑兵在城墙下合兵一处之后,留下数百人阻断城头奴兵后路,其余的人毫不停歇地衔尾追击,把奴兵像羊群般往刚刚列好阵的塔斯曼正规军赶去。
塔斯曼军的方阵缓缓后退,而前排的弓箭手则射出密集的箭矢,把跑在最前面的奴兵一片片射倒,
使方阵的前锋与奴兵始终保持两百余米左右的距离,与此同时,阵型中间的数千名重装骑兵翻身上马,做好了出击的准备——巴萨卡的目的是以奴兵为饵,诱使奥斯曼骑兵远离城门,然后再出动重骑兵给予致命一击。
这时候,城头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城内突然涌出数以千计的士兵,将城上奴兵团团围住,一步步向城墙边上挤压,城墙下面的骑兵则瞄准奴兵的背心,连珠攒射,把每个暴露在垛口处的身影射落尘埃。腹背受敌、筋疲力尽,再加上战斗力的巨大差距,使奴兵根本抵挡不住对手的攻击,眼看身边的同伴接连被砍翻在地,求生的本能顿时站了上风,纷纷丢下兵器高呼投降。然而,已经杀红了眼的奥斯曼人哪里会肯接收,狂呼乱叫着冲上去,将他们乱刀砍死,情急之下,最后数十名士兵竟然双手抱头,纵身跃下搞高的城墙,手脚乱舞,在坚硬的地面上摔成肉酱。
“大人,再这样下去,奴兵要死光了!”虽然已经获得了自由,但是凌子风仍然对奴兵们的处境感同身受,心脏有种撕裂般的疼痛,忍不住想助他们一臂之力,于是主动向梅尔彻斯男爵请战,“请允许我带着弟兄们上去攻击奥斯曼军的侧翼,让他们有机会逃出生天!”
“阿风,我们这区区几百名骑兵连给敌军塞牙缝都不够,贸然出击的话除了给奥斯曼人增加战绩之外,恐怕没有任何意义!”男爵苦笑着说道。
“年轻人,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听到两人对话的法勒爵士扭头望着凌子风,用教训的语气说道:“你现在感觉奴兵可怜,可是当我们陷入同样处境的时候,谁会来可怜我们呢——在帝国军庞大的阵营里,最弱小、最没有发言权的就是奴兵,其次就是我们这些小贵族的私兵,等到奴兵被消耗殆尽的时候,相同的命运很有可能降临在我们头上,所以你最好收起你那可笑的仁慈心,好好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吧!”
“大人教训的是,小子受教了!”凌子风闭上眼睛,竭力使自己的心情恢复平静,当他再次把目光投向暮色笼罩下的战场的时候,脸上已经是古井无波的神情,眼神之中多了一份坚毅!
法勒爵士与梅尔彻斯男爵相视一笑,赞许地点了点头。
梅尔彻斯指着远处奔腾如雷的奥斯曼骑兵,语重心长地说道:“阿风,这是草原骑士惯用的攻击方式,要仔细观察,想想该如何应付。”
凌子风笑了笑,说道:“先看看我们的指挥官是否能应付得了!”
连续后退了五百多米之后,奥斯曼骑兵与城墙之间的距离已经增加到将近两公里,奴兵们见识了帝国军的残酷手段,迅速分成无数小股,向四周逃散而去,这样一来,两大帝国的精锐终于开始正面交锋。
面对塔斯曼前锋层层迭迭、密不透风的盾牌阵和刺猬般密集的长矛,奥斯曼骑兵战术不变,疾风般掠过草原,冲到对方的方阵前沿,准备发动攻击。
突然,塔斯曼军阵型前端的千余名盾牌手扑倒在地,露出身后数千名引弓待发的射手,急风暴雨般的弓弦声中,铺天盖地的箭矢在空中飞过,将奥斯曼骑兵的前锋全部笼罩起来。利箭贯穿肉体的声音像雨点一样密集,冲在最前面的数百名骑兵连人带马被射成一个个巨大的刺猬,在地面上翻滚出好远。
遭到突袭的奥斯曼骑兵表现出惊人的骑术——刚刚还在高速奔驰的战马在几秒种内就稳稳当当地停在长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