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认识路,不如结伴同行可好?”
剑晨一怔,看他一眼,却见这人面相温和俊朗,若非背后斜背着把古朴长剑,倒是像读书人更多着一些,此时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
只是他此刻心中纷乱,哪有心情与一个萍水相逢之人结伴?
闻言只是摇摇头,叹了一声,却自顾自走了。
霸剑山庄既然是天下第一铸剑之地,想来知道的人定然不少,待他先去了结衡阳之事,再找人打听也是不迟。
他没有理会儒雅中年人,那中年人却也不生气,脸上的笑意仿佛永远挂在嘴角一般,只是看向剑晨有些落寞的背影,目中意味深长。
“老爷,这小子好不识抬举,要不要小人……”
他身旁,一个作小厮打扮的汉子凑了上来,在耳边低语道。
中年人笑笑,摇了摇头,道:“随他去,该见的,始终会见。”
此间已是无事,他两人结了帐,也随着剑晨的脚步出了酒家,转眼便消失在茫茫人流。
剑晨与那中年人都不知道,在他们前后脚离去之时,那位一直以斗笠遮面的游侠儿,嘴角处缓缓勾起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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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晨在邵阳城中无意识地走着,他的脑海中此刻正有如惊涛骇浪一般,各种纷乱杂成的念头不断闪现。
“晨儿,你,你可得躲好……”
“大师兄,你怎么从来不用剑?”
“大叔,你说……用刀来使剑招如何?”
“胡闹!你是我剑家弟子,不用剑,拿根树枝来作甚!”
“据说……那柄剑,剑身如血一般红!”
血剑,血剑!
剑晨的双拳死死地攥着,心情激荡下,就连指甲深深扎入了肉里,也浑然不觉。
他仰天长长吐出一口闷气,双目变得坚定起来,“两月后,霸剑山庄,血剑,我,剑晨,来找你!”
眼下,去衡阳解开他身世之事仍然是第一要务,此刻又多了前去霸剑山庄的计划,他的内心顿时有着紧迫感。
要去衡阳,目前最快的方法便是骑马,只需两日光景便可抵达。
而他自腾龙山上下来,因着要养伤的缘故,一路上只是缓步而行,如此本是希望在抵达衡阳之时,身体能恢复到良好的状态,方能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然而现下,他身体已无大碍,心中又多件了事情,自然得加快速度。
那么自辰州之后,买马,又成了第一要务。
说起买马,剑晨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些笑容来。
想那日在辰州,他与安安两人正是因着要去买马的缘故,结果走了一半,便在城中遇上设下比武招亲擂台的花想蓉。
此后发生的事情,倒也都是因了那日的由头,结果令他又是连番苦战,又是身受重伤,最奇妙的,竟然还将玄冥诀给提升了一个层次。
世间之事,有前因便有后果。
若那****与安安两人不去买马,或者在郭传宗的破庙里多呆上一会,错过了石玉轩抢上擂台逼迫花想蓉之事。
那么,或许他便不会遇上花想蓉,或许也就不会与石元龙父子二人发生冲突,自然也更加不会在沅江渡口被黑龙阻截。
所以,他与安安……便不会分离。
剑晨的脚步突然一顿,眼底深处有着一抹温柔的茫然,安安娇俏调皮的容颜骤然占据他整个个脑海。
拍着额头,苦笑自语道:“怎么想来想去,想到安安身上了?”
他打小便在深山中苦修,平日里除了师父与师弟之外,极难见到女子,是以对男女之事,在他来说,几乎是一片空白。
而安安便是他下山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