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律摇头的动作,她的注意力都在唐茴身上。
“住手!别动她!”
盛又夏被拦着,一时恼怒,“我是傅太太,你还要拦吗?”
门外的人朝里头看眼,傅时律示意他放人。
盛又夏快步冲了进去,唐茴吃了一嘴的菊花花瓣,吐都吐不出来。
她走过去,拉扯着那个擒住唐茴手臂的男人。
“你把人松开。”
但对方只听傅时律的,任凭盛又夏怎么揪扯,就是不放手。
唐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久了,手臂都没知觉了,“哎呦,疼疼疼。”
她这么一喊,盛又夏更着急,揪着那人的领子。
她穿着高跟鞋,没站稳,就往对方的身上倒。
傅时律冷眼看着,都这样了,盛又夏还不松开,是不是要倒进那人的怀里才算?
没人注意到,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他忍无可忍,终究说了一句,“松手。”
男人松掉了按住唐茴的手,盛又夏忙弯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怎么样,没事吧?”
唐茴的右手一时半会不能动,她弯腰坐在沙发上,“痛。”
盛又夏脚边全是散乱的花瓣,有些已经被踩得稀烂,她轻握住唐茴的肩膀,来回揉捏。
还好,应该没有骨折。
唐茴不甘心,瞪着坐在那里的梁念薇,不过她知道不能再嘴硬了,不然只会给盛又夏也招来麻烦。
“能走吗?”盛又夏看她这样,很不放心。
唐茴轻点了头,“没问题。”
盛又夏想要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却听到对面的男人冷冷说道:“谁说她能走了?”
方才的事对唐茴来说,已经算是奇耻大辱了。
他还想怎样?
“干嘛,还要我给她三跪九叩吗?她算个屁啊!”
唐茴看梁念薇坐在那一声不吭的样子,就恶心。“我好心好意送花给她,她应该感激我。”
傅时律冷嗤,实在荒谬。
“你在卡片上都写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唐茴坐直身,手掌按着肩膀处,她勾了抹嘲讽的笑,“她能看见吗?既然看不见,那伤害值就是零。”
梁念薇站了起来,想要走过去质问唐茴,她走得着急,腿狠狠地撞在桌角处。
她一句痛都没有喊出来,但这么大的动作,腿肯定是撞青了。
梁念薇伸手揉向膝盖,脸色痛苦。
傅时律起身握住她的手臂,让她回来坐着。
她腿一瘸一拐,看着娇娇弱弱的,坐回到沙发上后,梁念薇还是没出声。
她今天要是没瞎,她的眼睛要是好了,也不用被唐茴这样欺负。
傅时律脸色冰冷,眼神森寒,他盯向对面的唐茴。
盛又夏下意识挡在唐茴跟前,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