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我们慢慢掐捏于鼓掌之中。
“主子,前方有处山坡坍塌,泥石挡了大半的路面,车轿过不去,如坚持前行,要动手清理一番。”车撵突然停住,秋梅遛马在窗外高声说道。
墨台妖孽蹙眉,吩咐我在车上呆好,亲自下车去查看。少时,回来后,直接下令绕道而行。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还是走官道稳妥,时间耽搁就耽搁了,安全为上。”
“妻主,你终于舍得开口跟我说话了?从昨天开始就一直阴阳怪气的,不就是让你跑腿帮我张罗吃食,有必要如此不情愿吗?!”墨台妖孽嗔道,斜睨了我一眼,忽而抿嘴,低声嘟囔:“不该是这样的,书上明明说,妻为夫买物,甘之如饴……”
他说得极其轻声,但我还是听到了——
书?!我下意识看向他面前桌几上的《玉兔记》,这么说来,是有那么一段,描写女书生为了给公兔子精买只骨簪,跑遍了整个城镇的商铺……
要我说,这个兔子精绝对是存心折磨人的,没事要什么兔型簪子,而那书生又穷困,只买得起骨质簪子,这两个条件一限制,能不跑断腿么?!
这段故事教育我们,有闲没钱别乱恋爱,即使不得不恋爱,也别盲目追寻情趣——顺便说一句,那兔子精跟书生不是真正的夫妻好不好,撑死算是非法同居……
我回过神的时候,秋梅已经领命离去,不由心急,说道:“出了官道,只怕变数太多,现在护卫人数没有以前众多,其中还有不少带伤的……”
话音猛地停住,已经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偏头看向墨台妖孽,果然对上他探究的双眸,顿时心中一凛,背心已爬上了冷汗。
良久,墨台妖孽扯开一笑,却没有追问什么,只是轻声说道:“妻主,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即使出了意外,我也定能护好你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言语间,神态温柔,不掩自信。
我的心,不由的乱如麻,只是不知道这份心悸,是因为那不详的预感,还是因为墨台妖孽……
车马终是驶出了官道,沿着陡峭的山壁,在峡道上徐徐前行。
车撵内,墨台妖孽始终若有所思地瞅着我,而我已是坐如针毡。
遽然间,一声巨响,紧接着,车子剧烈晃动,但转瞬即停。
“主子,恐怕是地龙醒了!”车把式叫喊出声。
不是地震!那样的响动,不会是属于自然界的声音,倒是像极了爆炸声……心里惊惧。
墨台妖孽微微眯眼,脱身出去,我也急忙爬下了车。
峡道上的风极强,砂砾飞走。我迅速环视四周,前方百尺的路中间,由于刚才那声巨响,坍倒了一堆乱石,而两旁山壁,滑落下些许碎小的石子,看起来并没有威胁。车队里的马匹受了惊,好在没多久就被安抚了,只是偶尔喷着响鼻。
引路的女子全部集中在那堆乱石前面,像是在商量怎么让车轿通过;护卫都纷纷下了马,剑已出鞘,警惕戒备着;秋梅站到了我的身边,墨台妖孽径直往车队后方走去——
一个震耳欲聋的响声,伴随着地动。就在我的前方,就是那堆乱石,石体突然炸开,碎石飞撞,周围那十来名女子的身体,被爆炸产生的冲力撕扯着抛开,又被无数的碎石击中,最后如破碎的布娃娃一般重重摔落在地上。一片狼藉,接着有青紫的烟雾逸出,然后漫延开来……
“是火药!有埋伏!”队伍中有人惊喊。
我脚下不稳,面色遽沉。空气中,传来淡淡的硝石的气味以及某种刺激性气味……
墨台妖孽返身疾落在我身边,抓着我的手臂,向后方退去,秋梅紧随在我们身边。
这烟雾,颜色越来越重,近乎灰黑,仿佛源源不断一般,这么大的风都无法将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