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都城涌来。”
包谷看到那两人的脸色透着一股悸色。她点头,说道:“知道了!”她对玉宓说:“师姐,我们去看看!”
玉宓祭出飞剑,紧跟在包谷的身后。
包谷沿着砍帮外的大路直奔城门口,沿途见到沿街两侧几乎都是满身狼狈浑身伤累痕痕的修仙者,大街上,随处可见一滩滩的血渍。沿街的酒楼、客栈中更是挤满了人,一片嘈杂议论,隐约还有店伙计的大喊声:“诸位,没有灵酒了,真的没有灵酒了……”
不多时,她便来到城门口。钺国大军站在城墙上严阵以待,城门却是大打开,一个个浑身浴血伤痕累累的修仙者神色仓惶满眼惊恐地地朝城里跑,有些跑不动的只能艰难地往里爬,被守城大军拖进城中。因伤势极重的人太多,城门守卫也顾不过来,只能把那些伤重已经挪不动的拖离城门口扔到城墙下。城墙下横七竖八堆积的伤者几乎把墙角根都给占完了!有些人被开了膛、肠子都露在外面,有些人缺胳膊断腿还在淌着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有些人已经死去,死人和重伤者混在一起堆积着躺在血泊中,没有人顾得上去理会……
这是钺国的都城,这是皇城的城门口,却是……尸体和伤者堆积成堆,鲜血把城门口的地砖全都染成了红色,脚踩在地上是踩在了鲜血中……
包谷这一生经历过青山郡的灾荒、遭遇过两次灭门大祸,亦曾屠城数十万,可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地狱般的惨状!
这景相,太惨了!
包谷只觉喉头一阵阵发堵,眸中泛起一层水雾。
玉宓已经冲到那堆成堆的人堆中,把还有一口气的,还活着的从尸体中刨出来,给他们喂疗伤药灌灵酒!
城门守卫看到有人在救人,把那些重伤挪不动的人拖到玉宓的身旁。
包谷冲到面前的一名修仙者身边,给她灌了一口猴儿酒。她看到那女修仙者还保持着一些清醒,问道:“你……你怎么伤成这样?你们从哪里来?”
“小河镇,骷髅怪,太多的骷髅怪,尸鬼、尸妖……”她一把抓住包谷的胳膊,用力地抓住,看着包谷,说:“你是砍刀令主是不是?你……你说的魃祸……真的是魃祸……只有我……只有我杀……杀了出来……他……他们都死了……”她缓了口气,说:“有……有血雾,像血一样的雾,带着很……很重的煞气,会……会让人气息凝滞,提不起气,浑身乏力,像……像中毒……草……草木遇……触之即枯……”
包谷不知道小河镇在哪,离苍都城远不远,可就算是附近的修仙者都往苍都城赶也没有这么多人啊。她问道:“你们……为什么都往苍都城跑……”
那女修仙者虚弱地看着包谷说:“全修仙界都知道您把对付魃祸的办法给了钺国,钺国对魃祸早有防范,这里离荒古山脉虽近,却……算得上是最坚固的城池了!您不是一直在这么?”
包谷给了一瓶疗伤药和一壶三阶灵酒给她,说:“这些疗伤药足够你治好伤。”
那女修仙者说道:“多谢!”服下两颗疗伤药,背靠着城墙,泪如雨下。
“救……救救我……”有浑身鲜血、断有一条腿的、浑身上下布满深可见骨的伤痕看不到一点好肉的人爬到包谷的脚边抓住包谷的裙摆,祈求地看着包谷,说:“救我……我愿……我愿为奴效忠……”
看到包谷和玉宓救人,更多不愿死的人往她俩爬去,向她俩求救。
一名拖着尸体过来的城门守卫看向玉宓和包谷,说:“救不过来的,伤的人太多了。”
包谷对那城门守卫的话生不出半点反驳。砍帮苍都城分堂医馆里备的疗伤药足够多吧?她刚才出来时都听说医馆的药不够用急吼吼地跑去宝库里调,砍帮的伤者伤了那么多,砍帮医馆的大夫救砍帮的人都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