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喜酒,送个礼呀?”
福福泰泰的妇人是县官的元配妻子,她戴金钗、银簪,腕上玎玎作响是翠玉手环和玛瑙链子,一身的绫罗绸缎穿出她一身贵气。
“哎呀!别瞪眼,夫人,这是我们的好机会,若是乐王娶的是我们的女儿,你想该有的好处还会少吗?”他满脑子想着飞黄腾达,官位步步高升。
元配夫人柯云芳一听,脸色凶恶地朝夫婿一巴掌打下去,“才说你傻你就真的傻了,你居然要我们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的女儿去嫁一个傻子?真是疯了。”
“哎哟喂!别打、别打呀!夫人,听我把话说完,别急着挠心窝,我没疯也没傻,一心为咱俩的将来盘算。”这婆娘可真悍,不如小妾翠娘温婉可人。
“还盘算什么?你这当爹的可真狠心,亲手葬送女儿的一生,你就不怕天打雷劈,老天收了你!”傻子丈夫还有何幸福可言?他敢睁眼说瞎话,她还不敢听。
缺心少肺的事她可做不出来,尤其事关她宝贝女儿的一生幸福,怎么都没得商量,十月怀胎的辛苦是男人无法体会的,那是她心头的一块肉呀!
她是善妒又器量狭小的女人,和丈夫生有一子两女,儿子被她宠得无法无天,不学无术,除了不鱼肉乡民外,什么坏事都干过,酒色财气无一不沾。
女儿们则个个娇滴滴又像花儿一般美丽,艳名在外的她们可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不论走到哪里都引起众人的惊叹。
可是一个十八,一个二十了,到现在还没半个文人雅士、达官贵人来提亲,主要是她们的蛮横无礼、刁钻任性也是众所皆知的,曾经当众打瘸了一位丫鬟的腿,只因她没捧好小姐们刚做好的新衣裳,掉在地上脏了一角。
可想而知这姓单的县官一家不是什么好人,在地方上名声不佳,这官位是靠妻子娘家在宫里当太监的大表哥挣来的,职位不轻不重地挂个肥缺。
“夫人呀!你怎么老是这么急性子,两个女儿是心头肉,我哪有不疼她们的道理,你且听我说清楚,别再打断我的话。”真给她千斤重的肥手打下去,他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单上南畏妻,是出了名能屈能伸大丈夫。
“好吧!我就先不恼火,听听你的说法,要是没能让我顺耳,等会儿拧了你耳朵。”她狠话说在前,不以丈夫为天。
夫人一松口,单上南便一脸谄笑地压低声音,“夫人晓得乐王娶亲是出自皇后娘娘的金口吧!可是你认为她真有心为王爷讨房妻室伺候他吗?”
“难道不是皇家子嗣单薄,怕有断嗣之虞,才把主意打到傻子王爷头上?”人是傻了,但还能传宗接代,真要生几个皇家血脉也不难。
“错了,夫人,你把宫廷内的争斗想得太天真了,你忘了咱们曜阳王朝只有两名皇子,皇上子嗣不盛,若是哪天乐王的傻病突然好了……”那就是大事一件。
“你的意思是……”她有些明白了,事关重大她也变得谨慎了,没再扯着喉咙喊叫。
“旭旸太子是皇后所出,为了巩固亲生儿子日后的皇位,她能不多份心思吗?毕竟皇上曾有意传位给尚未犯傻的乐王,他的存在对太子的登基之路有多大的威胁呀!”整个曜阳王朝呐!谁舍得拱手让人。
她微惊地喘口气,“你该不会是要我们女儿当刺客,在新婚夜刺杀乐王吧?!”
人一死就一了百了,谁也不用担心事情会有变卦,皇后大可安枕无忧。
单上南一听夫人的惊人之语,当下吓出一身冷汗,脸也白了,“哎呀!妇道人家胡说什么!娘娘是心慈之人,哪来恶毒伎俩,她不过是想派个人潜伏在乐王身侧,就近监视他罢了。”
就算真有弑杀之意,也不能由小小官妇口中说出,这是杀头大罪呀!他们有几颗脑袋能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