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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1 / 4)

“这应该放在两边的哪一边呢?” “当然是非正义的一边。” “是不是也有做坏事的?” “也有”,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奴役人怎么样呢?” “也有。” “尤苏戴莫斯,这些事都不能放在正义的一边了?” “如果把它们放在正义的一边那可就是怪事了。” “如果一个被推选当将领的人奴役一个非正义的敌国人民,我们是不是也能说他是非正义呢?” “当然不能。” “那末我们得说他的行为是正义的了?” “当然。” “如果他在作战期间欺骗敌人,怎么样呢?” “这也是正义的”,尤苏戴莫斯回答。

“如果他偷窃,抢劫他们的财物,他所做的不也是正义的吗?” “当然是,不过,一起头我还以为你所问的都是关于我们的朋友哩”,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所有我们放在非正义一边的事,也都可以放在正义的一边了?”苏格拉底问。

“好象是这样。” “既然我们已经这样放了,我们就应该再给它划个界线:这一类的事做在敌人身上是正义的,但做在朋友身上,却是非正义的,对待朋友必须绝对忠诚坦白,你同意吗?”苏格拉底问。

“完全同意,”尤苏戴莫斯回答。

苏格拉底接下去又问道:“如果一个将领看到他的军队士齐消沉,就欺骗他们说,援军快要来了,因此,就制止了士齐的消沉,我们应该把这种欺骗放在两边的哪一边呢?” “我看应该放在正义的一边”,尤苏戴莫斯回答。

“又如一个儿子需要服药,却不肯服,父亲就骗他,把药当饭给他吃,而由于用了这欺骗的方法竟使儿子恢复了健康,这种欺骗的行为又应该放在哪一边呢?” “我看这也应该放在同一边”,尤苏戴莫斯回答。

“又如,一个人因为朋友意气沮丧,怕他自杀,把他的剑或其它这一类的东西偷去或拿去,这种行为应该放在哪一边呢?” “当然,这也应该放在同一边”,尤苏戴莫斯回答。

苏格拉底又问道,“你是说,就连对于朋友也不是在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应该坦率行事的?” “的确不是”,尤苏戴莫斯回答,“如果你准许的话,我宁愿收回我已经说过的”。

“准许你这样做是完全必要的”,苏格拉底说,“因为这比把行为放得不正确要好得多”。“至于那些为了损害朋友而欺骗他们的人(这一点我们也不应弃置而不予以考虑),你想哪一个是比较地更非正义,是那些有意的呢,还是无意的呢?” “苏格拉底,我对于我自己的回答再也没有信心了,因为我先前所说的一切现在看起来都和我当时所想的不一样了。

尽管如此,我还要说,那有意说谎的比起无意说谎的人要更非正义些”。

“那末,你是不是认为有一种学习和认识正义的方法,正象有一种学习和认识文字的方法呢?” “我想有。” “你想哪一个更有学问些,是那有意写得不正确并念得不准确的人呢,还是那无意之中写得不正确、念得不准确的人呢?” “我以为是那有意的人,因为,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愿意,他就能够做得正确。” “那末,那有意写得不正确的人可能是有学问的人,但那无意写错的人则是没有学问的人?” “怎能是别样呢?” “是那有意说谎骗人的知道正义呢,还是那无意说谎、骗人的人呢?” “显然是那有意这样做的人。” “那末你是说,那知道怎样写和念的人比那不知道的人更有学问?” “是的。” “那末,那知道正义的人也是比那不知道的更正义些了?” “似乎是这样;可是我好象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但是,一个想说实话而总是说不准的人,当他指路的时候,时而说这条路是向东,时而又说它是向西;当他算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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