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家也可以证明,在寝室,别说你作笔记,就是连笔记本一张皮都没见过。”器官马上加入讨论。
“不可能,品德笔记哥还是做过的,只是有点不完整罢了。”毛头矢口否认。
“有可能是做梦的时候做的喽”看来和尚也不相信毛头会做作业。
“这孩子,敢情是还没睡醒,脱脱睡吧。”一直不承认自己是浪人的黄浪一蹦上了chuang,麻利地把裤子一脱,准备做他的cun梦了。
“那实在不行你就只有每个抽屉都翻一下,每张chuang底下都看一看喽。”许愿建议道。一抬头,正好见新娘转身把镜子和剪刀往桌上一扔,外套一脱,也缩身被子里了。
“我的个新娘勒,你简直就是我的后娘呀。这是我用来剪脚指甲的剪刀呀,你用它剪胡子?”许愿忍不住提醒他。
“这有什么。”新娘若无其事地转了个身。
循声而望的小鱼儿脱口而出:“我靠,我镜子什么时候到你那里去了,你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还以为它掉了”可惜回答他的只有新娘露在外面侧翻的脑袋。
“我艹,讲都不讲一声”小鱼儿(于得水)起来探身把镜子一收,脸色明显得阴沉了。
“唉,这哪是新娘呀,要是新娘这德性,还能嫁出去吗?”许愿跟着也起身拿起剪刀,“你剪胡子觉得不恶心,反倒搞得我有点怕剪脚指甲了。”说着说着就到了洗手间。
洗完后也不擦干净,甩开手臂前后晃两下就一屁股坐回chuang上继续三心两意地用剪刀抠着指甲。
“唉,牛维,它是不是藏在你pi眼里了?快交出来。”毛头搜寻无果,又把罪恶的无名指伸向牛维屁股中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牛维一看到那无名指就感到一股天然的恐惧袭上心头,条件反射般地一躲,脱口而出“放屁”
器官失声而笑:“难怪你刚插我家小维pi眼”
“牛维,你昨晚不是用双格练习本擦了屁股?难道……”许愿故意顿了顿,也瞄向了牛维的pi眼。
“胡说八道再加一道——胡说九道,你当我是新娘(贾新娘),那样擦屁股不会疼的吗?”
“你看,不打自招了吧,一听就知道是有经验,都知道会疼用练习本子擦屁股,还说没用过?”灵敏的许愿马上抓住了话里的漏洞。
“不一定,那是你没技术。拉要拉得干净利落,擦要擦得缓慢温柔,擦的时候屁股千万不要扭来扭去,也一定要切忌一步到位,这种事急不来的。要知道摩擦生热,屁股一热,不就是火赖赖的疼了吗?”新娘一听马上及时地做出了纠正。
听得大家一愣!
“操,都是一群怎样恶心的人呀,还好今天吃得不多。”器官笑了。许愿上铺的浪人却一阵呕吐——结果当然只吐出了点口水。
“我的个老天爷呀,请把这群人全劈了吧,也好美化环境,净化空气。”
“好吧,我错了”牛维也确实有点被这个恶心到精辟的观点彻底恶心到了,转身往教室走去,他不拒绝热闹,但是也相当享受安静。而这个时候,教室里一般没人,在里面他可以安静地看书,如果可以,他还是愿意学点东西的。他还没有忘记当初进师范时放下的大话“横扫图书馆”当然谁都不知道,一个人往往就是这样,当他心里大了,行为就小了。这就是所谓的两面性吧。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还能写点日记——这是他一直保持的习惯,跟个小女生似的,把生活的零碎片段用自己拙劣的笔记下来——不管多差,都是自己存在的一点痕迹,一点证明。
而毛头却在寝室里依旧纠结着:“难道我今天真的要通宵了?”一想到品德笔记足足有一个双格练习本那么多,他不禁也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