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下面,面上直冒冷汗,待他缓和过来,枳实人已不在,不由怒叫一声,跑到后院去寻他报仇。
……
陆叙到时,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罗妈妈这时早已落地穿戴齐整,正坐在榻前守着佟姐儿。听见外头传来动静,便与如意一同出门迎道:“可又叨烦陆大夫了,姑娘这时间已经睡过去,不知可还能诊一诊脉?”
见他点了头,罗妈妈才请他入了内室。待如意搭上一条绢帕于那皓腕之上,陆叙方伸出手开始诊脉。屋里一时静谧无声,几个丫头俱都紧张的不行,心口正“咚咚”直跳,就见陆叙收了手,“这几日应忌生冷之物,宜多食温和补血之物,还需多加保暖,切勿再次受凉。”
罗妈妈听一字,心里便惊一下,“陆大夫说的不错,姑娘这几日吃了冰镇之物,因着胃口不好,还吃了不少山楂汁儿与山楂果儿,这可也有影响?”
陆叙点头,“自然有,往后再不可多吃。”罗妈妈点头应好,就见他收拾药箱起身便要走,心里正寻思着再咨询两句,帐里的佟姐儿便发了声,“妈妈,可又是那陆大夫来了?”佟姐儿声音轻细,仔细听还可听出气短无力。
“是,正是上回给姑娘瞧病的那位陆大夫。”罗妈妈坐上榻沿,赶忙回道,“姑娘可还有哪儿处不适?”佟姐儿摇摇头,“未,叫那陆大夫等一等。”实际陆叙只刚迈了两步的路,听了这话,到底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
佟姐儿慢慢侧过身子,微蹙着细眉,隔着一层花帐看着那立在不远处修长提拔的背影,突地就有些恍惚起来,“陆大夫,我这身子不好,竟是一连两次半夜劳你出诊,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佟姐儿这话一落,罗妈妈三个也跟着暗暗点头,倒是那陆叙仍旧立在那里沉默不语。
佟姐儿一时有些愣怔,不明他为何不接话,心下微有些尴尬起来,咬了咬唇瓣又细声为自个解围,“上回陆大夫走的匆忙,竟是连诊金都忘了收,这回可再不能忘,如意……”如意诶一声,忙掏出早备好的荷包送到他手上。
陆叙包紧荷包,仍未回头,只背着她淡淡道了一句告辞,人便走了。这个人,佟姐儿心下暗恼,当真好生无礼。
罗妈妈几人想来亦是如此认为,平安是个大喇叭,当即就将那在医馆挑衅她的女子说了出来,“姑娘你是没看见,那叫生得一个狐媚相,眼睛里像是藏了钩子,对着我个女子还眨巴眨巴,对着陆大夫不知还得怎样!”
“这陆大夫竟是个有家室的。”罗妈妈微有些惊讶,“瞧他一表人才的,没想竟娶了个这样的女子?”平安忍不住笑出来,“哪是儿,听那女子唤他‘师哥’,想来只是师兄师妹关系。”
“这样。”罗妈妈回一声,便命她莫再出声,转头又去看佟姐儿,“姑娘可还觉着疼?”说着就将手伸进被里摸了摸她的小脚,“可还有些凉呢,平安,你去再灌个汤婆子进来。”
平安撒腿就去了,如意却拉着罗妈妈去了隔间。“妈妈,你可觉着这陆大夫有些不对劲儿?”如意蹙了眉,虽是只见了两回,可她就是觉着这陆大夫似是十分不喜欢她们姑娘,连带着也有些厌恶她们这些丫头。
“哪处不对劲儿了?”罗妈妈有些不解,如意方又拉着她低声道,“大爷可不是说过了,这陆大夫最是温和讲礼,坊间亦是这般流传,怎地入了咱们院里,便是这样一副态度。我就思着,咱们可是哪处得罪了他?若真得罪了可要赶紧同他赔礼,省的到时于姑娘不利。”
“你这一说,倒还真是。”罗妈妈一时犹疑起来,“可咱们往日同他并无交往啊,何处会得罪了他?”两人正在这苦思冥想,里屋便传来两声轻细的咳嗽声,两人一听,霎时止住了嘴。
……
陆叙回到家时,堂屋的烛火还亮着,知道这是娘久未见他归家,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