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就是睡不著覺,直接失眠,所以才會白天來補覺。
但問題是,這位大爺怎麼會失眠呢?
算了算了。
丁以楠搖了搖頭,遣散腦海中的各種猜測。他沒必要多管閒事,反正霍執瀟的夜生活如何,都跟他沒有關係。
下午要去郊區驗收一個公園項目,這個項目是今年玖山事務所最重要的幾個項目之一,當初霍勛把這個項目安排給霍執瀟做,還引來了個別設計師的不滿。
霍執瀟對這個項目很是上心,甚至還飛了好幾趟蘇州和日本,實地考察傳統庭院的建造風格。
丁以楠記得霍執瀟在公園的湖邊設計了一個別出心裁的八角亭,兼具了實用和美觀兩項功能。
但是走進公園之後,遠遠看去,那個八角亭和丁以楠在圖紙上見過的似乎不太一樣。
身旁的霍執瀟也沒有停下腳步,用他的拇指和中指丈量八角亭,說出他的口頭禪「完美」。等離得近了,丁以楠才明白過來是為什麼。
八角亭沒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賣部,旁邊是自行車租賃場地。公園負責人一直在聊著未來的創收云云,而霍執瀟只是時不時地附和兩句,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項目驗收很快結束,一行人就地分別。
霍執瀟和丁以楠來到了公園入口處的垃圾桶旁,霍執瀟掏出一盒煙,問丁以楠道:「抽嗎?」
丁以楠搖了搖頭,現在是工作時間,他沒有在工作時抽菸的習慣。
霍執瀟點燃一根煙,遠遠地眺望著公園的風景,表情略微有些出神。
丁以楠隱約猜到了八角亭消失的原因,他問道:「是霍總改的嗎?」
「嗯。」霍執瀟淡淡地吐出一口煙霧,他始終看著湖邊的方向,仿佛在想像八角亭建造出來之後會是怎樣的景象。
丁以楠抿了抿嘴唇,忍不住問道:「你還好嗎?」
霍執瀟收回視線,看向丁以楠問:「你在安慰我?」
熟悉的對話。
上次在藍點獎的頒獎典禮,霍執瀟沒有得獎,丁以楠問出了同樣的話,而霍執瀟的回答也和今天一樣。
反問即代表否定,丁以楠想霍執瀟應該不需要他的安慰,於是說了一句「我去把車開過來」,接著便要轉身離開。
不過就在這時,霍執瀟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走什麼?」霍執瀟垂下眼眸,看著丁以楠道,「我需要你的安慰。」
也不知霍執瀟是從哪裡學來的這招,那委屈巴巴的模樣就好像一隻無辜的大型犬,當你無視了他時,他就哀哀戚戚地趴在一旁,用小眼神兒瞪著你,讓你的心徹底被愧疚所填滿。
丁以楠心頭一動,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揉了揉霍執瀟的腦袋道:「沒事的。」
但話音剛落,他便覺得不對勁,抬起的胳膊更是僵在了半空。
霍執瀟的表情也有些愣神,應是沒想到丁以楠竟然會有這種舉動。不過他眼裡的驚訝很快轉變成了笑意,他道:「丁助,我說的是口頭上的安慰。」
丁以楠耳根發熱,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要是肢體上的安慰,」霍執瀟頓了頓,「我更希望你換個方式。」
行吧,丁以楠心想,什麼狗屁無辜大型犬。
三句話離不開性暗示,果然這才是他認識的霍執瀟。
第28章 我家的床
在回程的路上,丁以楠後知後覺地發現不太對勁。在他的印象當中,霍執瀟明明不是這樣的。
事務所里的同事在背地裡稱呼霍執瀟為太子爺,除了他是霍勛的兒子以外,還因為他總是獨來獨往,從不會收斂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傲氣。
這樣一種性格,放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