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有所关连,除此之外,我无法再夕夕奉告。”
卫子商闻言,不再追问,沉思了一会。
“今日还是在此暂住一宿,等明日你的体力复原了再回客栈。”说完后起身拿起了放置在屋外看起来有些生锈的斧头,拿了块石子磨了起来。
他在做什么?
看出他的疑惑,卫子商说道:“如果今晚要待在此地,仅剩的这些木柴一定不够用,必须去砍些柴回来。”
原来如此。他的思虑果然周详,连这种小事都考虑到了。想到此,铁福英不禁又怀疑了起来,他真的没有看穿什么吗?
眼神又飘向正专注磨利斧头的他身上,阳光照在他略带古铜色的脸,浓眉下是一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黑瞳,深蓝简朴的深衣衬出他颀长结实的身形。他的身形已经算是高挑的了,但卫子商仍足足比他高出一颗头不止,每回跟他交谈,总要仰着头才能回视他,这样的他让人很难忽视他的存在。
不知他是否猜透了什么?他的观察力比一般人来得敏锐许多,同他说话时只要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受到他的诱导说出了本想隐藏的秘密。心中不禁有些佩服他,看来他的神捕之名果真不是浪得虚名,除了一身高深的武艺再加上比任何人都要冷静的脑袋,还有什么人比他更适合追捕难缠的罪犯呢?
靠着树干打量着卫子商的铁福英,被一阵阵凉风吹拂着,舒适的感觉让带伤又刚吃饱的他有些困意,迷迷糊糊地眼皮渐重,就这么睡着了。
磨利斧头的卫子商发觉他睡着了,将斧头放置一旁,走向她,抱起身子轻盈的她走进屋内。
他一直知道她正偷偷地打量自己,却假装没察觉。不知道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要隐瞒她女子的身分?扮着男装远从珠崖来到京城又是为了何事?
刚知道她是一名女子时他其实有过其他的猜想,但经过连日来的观察,他马上否定了那个猜想。虽然她隐瞒了一些事不肯对他吐实,但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们不过是来到京城后才遇到彼此,谈不上熟识,有谁会对不相识的人坦承心里所有的想法跟心事?只是不晓得她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让她陷入这么凶险的境地。昨夜乍见身染鲜血的她,他的心不知为何痛缩了一下,竟有一种想将伤害她的人碎尸万段的冲动。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么激烈的情绪波动了。
又看了眼熟睡的她,确定她一时半刻不会醒来,才轻声走出屋子,拿起刚刚磨利的斧头到附近砍柴去。
铁福英这一觉一直睡到黄昏才醒过来。醒来的他觉得精神恢复了许多,受伤的手臂虽然仍很疼痛,但至少已不再轻轻一动就痛到让他想掉泪的程度。推开了门走到屋外,屋外已经堆了一小堆木柴,显见卫子商已砍完了柴,看了一下四周皆未见他的身影,不晓得他去了哪里?
既然他不在,天色也渐渐昏暗,铁福英试着帮忙升火,但从小没做过活的他发觉自己竟然连升火都做不来。以往在外这些事都是小喜帮忙打点,想起小喜,心里突然想到不知他是不是受到了惊吓?他一日一夜没回客栈,小喜应该很担心吧?
手上拎着从附近森林里猎来的野鸭回到农舍的卫子商,见到他竟对着一堆柴发呆,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醒了?怎么不待在屋里,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呆?”
听见他问话才回过神的铁福英有些担心地说:“我在想小喜一定很挂心被黑衣人挟持的我,我们还是今日就回客栈吧。”
语毕,铁福英站起身,真的打算赶回客栈,卫子商阻止了他。
“别担心,昨夜德申已赶回客栈了,小喜应该知道你很安全。”
原来如此。放下心后却什么都帮不上忙的他只能坐在一旁看着卫子商轻松地升好了火,也打点好了晚餐。铁福英看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