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听话。”
“不,我现在就要去。”小米很犟地说。
于是我和小米匆匆吃了晚饭,坐一辆人力车去北区。
吴镇的北区已经是一片灯红酒绿的地方了,那座桥在那里显得格格不入。旁边开了很多酒吧和发廊,卡拉OK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都是些僵硬的声音。
我和小米走在桥上,河水被霓虹灯照得有点变样了。
“这座桥有什么不一般呢?”小米问我。
“我也不知道,但老师当年就是为了临摹这座桥,在吴镇停留了很久。他曾跟我说过,不要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但他却在吴镇破了他的律。”
“老师真怪。”小米说。
“老师其实是一个很固执的人。”我说。
一群人同时走到桥上来,来势汹汹的样子,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一样。我和小米退到一边,那群人走到桥的另一头后又退回来,站在我们的面前。
小米紧张地拉着我的手,她害怕这样的场面。
“过来一下,我们有话对你说。”其中的一个人对我说。
“什么话,在这里说。”我对他说。
“废什么话,快过来。”有两个人把我硬拉过去,其他人堵着小米。
我站在桥的另一边,和小米隔得很远。
“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没想干什么。就是要告诉你,别一脚踏两船。”
一只拳头打在我的右脸上,又一只拳头打在我的左脸上。我的鼻子滴出了血,剧烈的疼痛感随之而来。
我忍住痛不发出声音。他们又在我的身上踢了几脚,然后狠狠地说,再让我遇到你,打断你的腿。
我倒在桥面上,抱着头。小米跑过来,惊讶地喊道:“卡,你怎么了?”
“小米,我没事。”我痛苦地说。
“我们报警。”小米说。
“别报警!小米,这不是城市,报警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我阻止小米报警。
“他们为什么打你呢?”小米把我扶起来,轻轻地摸着我的痛处。
“他们认错人了。”
“认错了就可以随便打人吗?”小米气愤地说。
突如其来的殴打让我对吴镇的感情全部冷却了,我觉得这个地方变了,变得非常陌生,不再是我所画的故乡的吴镇,老师的临摹的桥也不再是当年的桥。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旅馆里疗伤。我的脸还没消肿,我左脚上的膝关节被打脱节了,我无法正常走路。只能一拐一拐地、还要扶着墙壁或者其它地方走路。
几天后我身上的钱所剩不多了,但我又不能出去画画。我暗地里担心着是否能在吴镇呆下去,或者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呆下去。
第五天,小米和女孩静带来了一个医生,说是吴镇最有名的跌打医生。
“我很快就恢复了,不想看医生。”我知道自己身上的钱已经不够看医生了。
“这怎么行呢?还肿着呢。”小米说。
“我帮你扭回关节,不出两天,就一定恢复了。”医生说。
“我知道自己的情况的,我能肯定过两天自己会好的。”虽然我知道医生说的是对的,但我不想因为我而让小米跟我过没钱的日子。
“不,一定要让医生帮你。”小米坚决地说。
在小米的坚持下,我只能随从她的意思。医生在我的脚上扭了几下,痛得我直叫。我感觉到骨子像断了一样。
医生走后开了药方给小米,让小米自己到药店去抓药。付了医生的钱,我身上就剩下几十块了。
女孩静走后,我跟小米说了实情。
“你没钱了,我还有啊。”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