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没想,更加不会侥幸的以为温日希不可能伤你,我所能做的是,若是你有任何闪失,我都会陪着你,上天入地,我会和你年初晨永远在一起,但应小冰,我做不到让她受到伤害,成宇已经死了,他在世上唯一挂念心疼的女人,在临死之前拜托我必须照顾好的女人,我定然要答应的。”
聂凌卓说这些话时,很难过,眼底里晕染的悲伤无从掩饰,“哪怕我死,我也不能让成宇唯一深爱的女人受到伤害,否则,就算我死了,也没有连见他……”
“别说了,这些……都和我无关,聂凌卓,我累了,我好累,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走到今时今日,我已经变得不再像我自己。”
年初晨不动声色的拨开了聂凌卓的手,俨然是和他划清界限,耳畔机场的航班提示音正提醒着乘客登机。
“以后不要见面了,我是认真的,若是聂凌卓你希望我还能把孩子生下来,那么,你就别来找我。若是没玩没了的,孩子,我不会要的。”
年初晨的失望和绝望无不倾泻着决绝。
聂凌卓听着这一席话,无从接受,“年初晨,不可以这样草率,他是我们的孩子,不管怎样,这是我和你的事情,和孩子没有关系,孩子是无辜的。”
“如果你还想要孩子生下来,不要来找我了……”
她重复,无比的坚定,无比的决然,决然到让聂凌卓一时间似乎已经走到了绝境,和年初晨未来的路程已走不通了。
就这样,和年初晨一道,聂凌卓陪着她返回了中国。
原本和史蒂芬先生说好要谈的事情,又再度失约了,只是这一次的失约后,换来的却是和年初晨的不合,分开……
而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在希望,设计着他们两人分手。
尤其是聂夫人,不要以为她就是这样放手了,拿年初晨没有办法,这一次,若不是让年初晨痛苦不堪的离开聂凌卓,她便心甘情愿的成全他们。
年大雄的换肝手术在没有通知年初晨和聂凌卓的情况下就进行手术,而手术时却因为年大雄手术中出现并发症,手术过程中,因抢救无效死亡。
当年初晨被通知这个消息时,当场难以置信,还以为是愚人节开了一个玩笑,还以为医务人员在整蛊,可惜不是愚人节,更加不是无良的整蛊。
年大雄在亲眼目睹年大雄呼吸中止的那一刻,纵使心底有千千万万个不相信,可亲眼所见,父亲就这样走了。
“不,不是真的……一定不是,他们弄错了……”
她喃喃自语,异常的冷静,超乎平常的冷静。
年初晨几乎不敢靠近,“爸爸,他们弄错了对不对……你起来告诉我,一定不是这样的。”
她像是彻底机械麻木了,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疼意,只是僵硬的靠近,白色布条底下是年大雄冰冷的身子。
前两天,她还和年大雄高高兴兴的通电话,为年大雄终于可以有救了的消息而彼此开心,亲密。
可现在,完全是无法接受,不能接受的一幕。
“爸爸,不要跟我开玩笑呢,起来跟我说说话……”
年初晨言语里惊起惶恐和凌乱……
当聂凌卓得知年大雄去世的消息,火速赶来医院时,正巧见到年初晨失魂落魄,痛苦万分的情景。
聂凌卓亦是相当震惊,年大雄的去世,预示着什么,已很明显。
“初晨。”
这个时候,聂凌卓连唤着年初晨名字的力气也变得那么微弱。
年初晨听不进任何话语,只是静静地,出奇的安静。
“初晨……”他连说声对不起,聂凌卓都觉得羞愧,没资格。
说好的,一定会帮她治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