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负她的辛苦打探,她终于从公司某位与妯有几面之绿的高阶主管口中得到了重要讯息。
温萳檍一得到消息,马上冲进房间告诉初诠野。由于现在时间是午后五点钟,通常这个时间初诠野总是在睡午觉;初来乍到、不谙初诠野生活作息的温萳檍,直闯懒豹睡穴的下场,当然就是被轰了出来──
“滚~~”掀开被子,单声“滚字诀”从不耐的男唇吼出,温萳檍随后被初诠野单手拎起衣领,直接给丢出房间外。
“呜呜……人家只是想把好消息告诉你嘛!你怎么可以用那么凶残的手段对待我?!”被丢回客厅里的温萳檍,面对着被紧甩上的房门哀声抱怨。
可是她的抱怨压根儿没用,因为初诠野又窝回床上补眠去了,她的声音一个字也没传进他的耳中。
温萳檍对着房门唱了老半天的戏,发现里头一点动静也没有,只好抽拍屁股兜回电话前面,打算自个儿想办法解决事情。
拨了刚刚那位高阶主管所留的专线电话号码,直通老爸所住的豪华病房,不须再经由医院总机转接。
“老爸,我是萳檍,你有听见我的说话声吗?”电话通了,她紧张急切地开口。
“萳檍!你现在人在哪里?快告诉老爸,老爸马上通知宇烈,叫他派道上的弟兄过去围剿匪窝,把你救出来,顺便再宰了那些丧心病狂的歹徒!”伤势颇为严重的温涛,在接到爱女的电话后,顾不得虚弱地从床榻上跳了起来。
“喔,爸,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全是误会一场啦!我根本没有被歹徒挟持!”温萳檍朝着电话猛翻白眼。
“你没事?那你怎么会莫名其妙失踪,而且我怎么会突然遭到攻击?唉呀──”后脑的肿包因为他过于粗鲁的激动行为,疼得他龇牙咧嘴地痛叫一声。
“老爸,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老爸不要紧,重要的是你。快告诉老爸,你现在人在哪里,有没有受到迫害?”
“唉唷,那是误会啦,昨晚那个人是误以为我遇到歹徒了,才好心出手相救的。老爸,你想想当时的情况,的确是很容易就会让人误解的……”
“误会?我还六会咧!既然他是好心救你,干么还把你给掳走?让你一夜不见踪影?”温浒不太相信女儿的说词。
温萳檍大声反驳道:“我不露面是我自己不想回去!”一想到老爸坚持要把她嫁给秦宇烈,她就火大。
“你既然没事干么不回来?”温浒显然不太明白女儿的心思。
“我回去干么?自投罗网吗?我才不要!”她老爸是头脑被打胡涂了吗?他难不成把昨晚两人争吵的事全给忘了?“除非老爸把我和姓秦的婚事取消,否则我永远不会回去!”抓着话筒,温萳檍的声音显得既激动又愤慨。
温浒紧抓话筒吼回去。“你这蠢蛋在说什么蠢话?这婚事可是老爸好不容易才替你谈成的,你──”
蓦地,他的说话声忽然被打断,因为他听见在女儿温萳檍那头突然有道男声插了进来。
“温萳檍,你在跟谁讲电话?”
听见有陌生人的声音,在医院这头的温浒,全身呈现紧张的戒备状态。
温萳檍倏然转头看着半敞的房门。
初诠野午睡结束,终于肯起床了。他穿著睡裤,裸着精壮的上身,慵懒又迷人地斜倚在门框上,一手抓着胸口,懒洋洋地看着她。
他这样子真是迷死人了,温萳檍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发不出来,耳根子缓缓浮起异样的腓红。
“喂、喂~~女儿啊,刚刚跟你说话那个男人是谁?是昨晚拿棍子偷袭我的那个混蛋吗?”温涛的声音响起。
“爸,你先闭嘴好吗?”温萳檍回头对话筒吼一声,接着用手摀住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