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介怀了。
而刚才,站在我和安陵然面前的,就正是传言中的墨玉公子。淇儿在我们回来的路上如是说。
我转了转眼珠,没说话。
这位墨玉公子为何要在新婚之夜挟持阖赫公主我想不通,又为何今日在茶楼装作不认识我的模样,我亦想不通。
我只道,墨玉公子话音刚落,淇儿便归。
文墨玉不再言语,只勾勾嘴角,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句话是:“公主若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嫁进穆王府的,可随时过来找我。”
话毕,安陵然的脸色又极其不自然地白了白,继而泪光盈盈道:
“娘子,我们回去好不好?”
在轿中,我百转千回,想不通的事情实在太多。
其一、为何安陵然小笨蛋见到文墨玉后脸色如此难看?按理说两人并无交集,小笨蛋更是孩子心性,如斯状态难不成是文家和穆王府有什么瓜葛,所以他才说要告诉我嫁入穆王府的真相?
其二、我用百分之两百保证,昨晚的蒙面帅哥就是文墨玉,他为何要挟持我?还说要带我走?按淇儿打探回来的消息,这个文墨玉是土生土长的中原人士,怕就连这个京城大门都没出过,根本就不可能是什么蒙丹,更不可能是公主的旧情人。
难不成……我心提到嗓子眼,下意识地看看旁边的安陵然,小笨蛋此刻流着哈喇子睡得正酣,我凝视他,他似乎有了感应,长长地睫毛竟微微动了下。
捻神叹息,我正准备叫醒小笨蛋问个清楚,就听轿外小丫头朗声道:
“少爷、少夫人,到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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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热菜三个冷菜,并两个汤一个甜品,我的这顿中饭做得很是成功。
穆王和穆王妃只略略动了动筷子就停了,倒是安陵然小笨蛋吃得很欢,可怜的娃一副从没吃饱过的模样,看来不止脑子有些问题,怕味觉也有些问题。
安陵霄道:“公主刚来中原不久就能做到这地步,已经很难得了。”
夙凤道:“竟连甜品也做得一丝不苟,实在难能可贵。”
我挺挺胸,嘴角溢出丝丝笑来。
“谢谢公公婆婆谬赞,媳妇以后会更加努力的。”
就在我以为妇功一事告一段落之时,夙凤却又突然道:
“并不是谬赞,这甜品盘上摆的牡丹花煞是好看,应该是萝卜雕的吧?”
筷子敲击着玉盘,发出清脆的叮铃声,我顺着夙凤的手看去,顿时冷汗满额。
费尽心机,竟功亏一篑。
篑在一块小小的萝卜上。
安凌霄不语,安陵然继续扒饭,夙凤却笑得一脸灿烂:
“早知媳妇有如此好的刀功,我真该把月儿也叫来看看,让她这个小姑子受受教育。”
因为是本公主亲自做饭,安凌霄夙凤的那些旁戚自然没资格前来享用,就连安陵月因是小辈,也并未前来用饭。这顿考妇功的饭桌上只有我的公公、婆婆和相公。
我忍住抹冷汗的冲动,更不敢转身去向淇儿求救,只得硬着头皮道:
“一时,一时……技痒,婆婆见笑了。”
技痒的不是本公主,是那个该死的败家子文轩。据淇儿说,现在轩墨楼生意蒸蒸日上,文家众人就以“客人实在太多”、“锅灶实在太少”种种理由将文轩二少爷推出了厨房。这次,淇儿前去请文轩帮忙,自然少不了虚伪地把文轩二公子的厨艺夸上一夸,已经很久没摸过锅铲的文轩二公子听了这等子话也就难免飘飘欲仙,在替我切菜码料的时候技痒地用白萝卜雕了两朵漂亮的白牡丹做陪衬。
刚才在厨房我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