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搞肥了的,你以为这些钱都是小贩赚去了吗?一瓶饮料小贩只赚1元钱,其余的6元钱都是站上的人赚取了,否则小贩不能进站做买卖。列车开始缓行,广播在高声播报到站了,车上的人使劲在往下挤,车下的人又使劲在往上挤,一片混乱,乘务员正在打扫卫生,他不停的把垃圾往窗外到去,灰尘随着风又回到列车上,于是整个车厢便尘土飞扬,呛得人出不了气。令人窒息的空气让陈一凡眩晕飘忽,她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条大鱼被困在小溪里,是干涸了的一条小溪,她想去到有水的地方,而自己是那么沉重,没有办法移动,她使劲鼓起腮呼吸,她感到自己马上就要死去了,天气是那么闷那么热,出不了气,她张大了嘴呼吸,但是没有空气,到处都没有了空气,急得她出了一身大汗,心跳得慌。
梧桐树下的探戈 (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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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凡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了。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房间很闷,陈一凡打开窗子,她喜欢她的家,喜欢这样一个单独的空间,这样终于让她又有了呼吸。她查看了电话来电显示有很多电话是从绥汾河那边打来的,那是谁呢,这让她有些心慌,难道是北刚?因为北刚的老家就在绥汾河,但是北刚从来没有给她来过电话,他一直在往西走,突然有一种不祥的兆头袭来,陈一凡按着电话号码拨了过去,那里只是一个公用电话亭的号码。陈一凡很沮丧。她天气真闷热,她把自己脱得精光坐在电脑旁,信箱里已经堆了32封信,都是一些客户的策划申请,陈一凡一边处理这些信件一边发呆,直到郝贝儿的敲门声音把她惊醒。和郝贝儿聊了一会陈一凡就下网了,绥汾河来的这电话让她心绪不宁,谁的电话呢?
天黑尽了。 C城一进入黑夜就被嗄江面上的雾气笼罩,湿漉漉的,灯光在雾气中显得有些朦胧。夜深人静,陈一凡禁不住打开那只精致的雕花木匣取出北刚的留下的字条,北刚走后,她从来没有再打开这只木匣,这木匣里房了北刚的字条和他留下的里光相机。须臾间就有了淡淡的感觉/骤然间就有了迷茫的憧憬/长夜间我走进梦的囚室/残阳下我独立萧声殷殷。我走了,朝西,雪山。
夕阳下我独立萧声殷殷……,读到这里,陈一凡潸然泪下,她感觉北刚那狼一般的眼睛在木匣子里温柔地注视着她,让她一阵颤栗。她看见木匣子里有一个很美丽的大草甸子,周围是静静的雪山,几头牦牛在吃草,不远处可以看见一头死去的牦牛尸体,它渐渐的在干枯,萎缩成一张皮,剩下一个硕大的头颅在草甸子上仰望着雪峰。草甸有一条小河淌过,是雪山冰峰融化后的水,冷得浸骨,北刚就站在那草甸子中间,陈一凡奋力地奔跑但是总不能到达那里,这让她很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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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 (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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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了,楼上传来有节奏的撞击天花板的声音。陈一凡用电饭锅熬了点粥,她现在感到全身每一块骨头都在酸痛,她洗完澡后准备好好的受用她的热米粥时,发现电饭锅的按钮没有按下,水是冷的,米也是生的。艾萨萨打来电话,她说她明天要替陈一凡接风吃火锅,想起火锅,陈一凡感到饿了,家里没有吃的,只有在火车上吃剩下的方便面,她一闻到就想吐。她现在最渴望的事情是好好睡一觉。楼上有节奏的声音还没有结束,陈一凡看看钟,快一个钟头了,估计他们也就不会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