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的势力一定会不满。
子青说每一个皇子皇孙的血液里流淌的都是对权力的渴望,其实我觉得,每一个人心底都有想要能够操纵自己生活的欲望,不愿受人指使,期望随心所欲。他们只是离那个位子比寻常人更近,较能够实现,所以才敢于表露而已。
胤禛从没和我说过这些,但是我可以从他的眼底看出,他对那个位子也是志在必得的。
即使我知道他终将登上那个位子,然而却并不代表那东西是凭空而降的,那是他多年苦心谋划得来的,也是有一群彼此纠结的势力将他推上去的。
没有他们,他是不可能成就的。这些,我懂,他更懂。
所以,他不可能为了我而惹怒那些女人,惹怒那些势力。他还需要她们、他们为他铺路。
我不算聪明,却也不笨。我清楚知道,在男人面前,女人永远不能尝试和理想一比高下,因为,其结果,绝对是你输。
对于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公平。其实,对于任何一个人,不论男女,爱情都从来不可匹配空气,是生存所必不可少。人生,实在还有其他弥足珍贵的东西,有些更重要的东西,其中有一样就是理想。
所以,我理解,也接受。更何况,私心里,我也格外偏爱这样睿智,且懂得衡量得失的男人。
于是,现在的问题只是,到底由谁先提起呢?
这晚,胤禛来地很晚。看起来,他很疲惫,简单洗洗就倒头睡了。
天气很热,他又是极其怕热的人,可是却还是要抱着我睡。问他为什么。他笑着说我体温低,抱着凉快。
躺在他的臂弯里,我久久不能入眠。
空气是烫的,他的身体也是烫的,可是我的身心却都是凉的。
到底是等他来做恶人说抱歉,还是自己先开口,还能捞个贤妻的美名?
不论是怎样,我都是最终要与其他好几个女子分享同一个男人,分享这一个男人,这一个我爱的男人……
每每想到这一点,我都只觉得一阵心寒。
可是,拧过头,看到他的满面倦容,我又不忍起来。
我只是一缕游魂,没有带金银财宝,没有带百科全书,又没有过人智慧,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帮不到他。
就这样,我还要拖累他么?
我的心,真的很难过。
或许,应该我来提出,至少可以减少一点他的内疚,不是吗?
轻轻抚摸着他的眉眼,心下暗暗有了决定。
第二日清晨。
送他出门,照例给他整理衣领的时候,我幽幽出声,“胤禛,今晚,你别过来了吧。”
闻言,他全身肌肉猛然收缩,很紧,很硬。
我垂下手,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没有回话。只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停了很久,很久。
最后还是高无庸解了围,“爷,时辰不早了,该走了。”
他这才扔下重重一声叹息,拂袖而去。
视线余光瞅着他出了院门,我立刻一阵脚软,连忙扶住了门框。
这一夜,胤禛果真没有过来。
我没有办法一个人上床。拂退了方方圆圆,靠着床沿,蜷成一团,坐在了地上。
夜很浓,也很长。静静地发呆,不敢去想今晚他是在哪张床上。
因为此刻,我的心,已经仿若正被一把没有开刃的锯子,一下一下,来回锉磨着,钝钝地疼着。
若是去想那个问题,那就是给这把锯子开刃。而我害怕看到鲜血淋漓。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房门被推开了,有微微的亮光投了进来。
我木木地抬起头,无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