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轻声地唤道。
他拍拍我地头。“我又寻了几位有名地郎中。阿檀不要害怕治不好。说不定明天一早就能看地到太阳晃眼睛了。”有对李攸说。“你且下去吧。”
“姐夫。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我把身子挪了挪。因为不知道哪里是他所在地方向。他伸出手握着了我地手。他地手像一块带着水地冰玉翡翠一样。在盛夏地夜晚握着。凉凉地舒服极了。他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有人地地方就会有争斗。前不久礼部侍郎钟谟还上疏道‘从嘉德轻志懦。又酷信释氏。非人主才。从善果敢凝重。宜为嗣。’他无非想让钟氏和七弟一起共享繁华罢了。”
钟谟?我心想着。“礼部插手废立之事?”
姐夫“嗯”了一声。“钟谟是我南唐有名地谏臣。”
那怎么会如此;为了儿女情长竟然动摇国体?我心下暗暗疑道。又听着姐夫说“父皇为了迁都一事劳心费力。这几天我可能不在府里。要住在宫中。你姐姐在七日地祈福祭祀之后就会回来陪你。吃穿用度什么地找管家。我会尽快回来。”
“迁都?”我失声的叫起来。“为什么要迁都?”
姐夫的声音中有一种深深压抑的无奈,“为什么迁都?阿檀怎么会不知?”
“就算我南唐丢了泉州,清源节度使形同虚设,只有汀、剑、建、南四州,那也要坚壁清野,严守在金陵城下,怎么能动摇了国之柱石?迁都兹事体大,百姓们会怎么想?”我脑子转的飞快,爹爹平日里的熏染让我连想都不用想就说出了这样一大段话。
姐夫把手放在我的肩上,“阿檀,你要是个男人该有多好?”他的声音中藏着深深的虚弱,倘若不是我在支撑着他,他随时有可能倒下。
“姐夫,你怎么了?”我一伸手,摸到的却是他的脸,凉凉的肌肤倍加的滑,“我们又何尝想迁都?可是,后周使臣说道,‘吾与汝国大义已定,保无它虞。然人生难期,至于后世,则事不可知。归语汝主:可及吾时完城郭,缮甲兵,据守要害,为子孙计。’父皇啊,是被后周吓破了胆-------又怎么能怪他呢?我们这些做儿子的,大哥给父皇使美人计下毒,而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姐夫!我南唐真的如此不济?江淮盛产麦;桑;茶;麻,淮左名都,才子辈出,金陵织锦空前绝后,耕织岁滋;文物彬焕;渐有中朝之丰采,男儿甲兵,加以热血,焉知不破后周之诡计?”
他默默我的眼角,“阿檀,南唐的国力已经不是你想的那样强盛了。况且,战争是最不应该的争斗。”他的手指停留在了我的眼睫上,良久,压低了声音,仿佛是说不出话了“迁都一事,能拖则拖吧······”
我想着他的脸,一定是一片的苍白,于事一个念头在心中转了几转,脱口而出,“姐夫,你何不让圣上在新都当政,而你在金陵监国?”
姐夫的双手用力的捏着我的肩胛骨,声音几欲颤抖的说,“阿檀,这是何人所述?借着你的口说出?”
我觉得肩上不舒服,于是拼命的挣开了,“这当然是阿檀自己想的······”
他的手松开了,颓然的搭了下来,“难怪夫人对你是赞不绝口,我只道她是谬赞。”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细不可闻。
“姐夫,咱们不说这个了。”察觉到他的心情有些低落,我拉拉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冰凉,在盛夏像冬天的老梅枝,“姐夫,倘若我一直看不见的话,会怎么样?”
话一出口,我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呸呸呸!怎么又说出让人心情沉重的话题啊!
“呵呵呵!”只听耳边的他轻笑一声,仿佛是羽毛一样的刷在我的脸上,“阿檀觉得自己看得到,看不到有什么分别呢?”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