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太子府的宴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上要了你,想必是对你极为宠爱的,而且,你的身边,有个我。”
阿思窅的心下却是一凉--------我的身边,真的有你吗?然后,你就让我去刺杀李从嘉?
“我要是不选这一条路呢?”
伊萨不顾手上被她抠出的指甲印,反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会?你是太子府的人,怎么会背叛太子府?《可兰经》上有教过你吗?”伊萨肯定的看着她,在她的眼睛中捕捉到的全是不忍。心下便顿时有了犹豫。“阿思窅,当初你为什么不选我?”这句话险些出口。
她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安定公府的,只觉得这一路无比漫长,像是生与死的抉择。
但是《可兰经》又何曾有教过我去杀人?
更何况,那个人,翩翩佳人,重瞳如仙······
阿思窅的手一滑,手中的包袱就要向下坠去,“小心!”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向上一拖,把那包文房四宝稳稳的拖住了,“六郎?”阿思窅惊喜的说。
李从嘉刚出了书房,听到这一声,却是面有不悦,“不要再这样唤我了。你是阿思窅,不是任何人。”
阿思窅索性把那一包放在地下,把整个美如碧海的眼睛露了出来,“敢问安定公,阿思窅美不美?”
李从嘉的眼睛中猛然映入了那一双碧蓝,“美,翰如烟波。”阿思窅脸上顿时一热,心中有一句堵了好久的话语一时间脱口而出:“那你为什么要了我?却只是听我说话和唱歌?”
“你为什么不看我的脸?”
“你为什么只是听着我的声音?”
无数的谜团,瞬间淹没了她,长久以来的疑问实实在在的爆发出来,他却冷静的扫过她一眼,“不要用这样的声音说着这种话。”冰一样的神态,阿思窅瞬间被冻结了。
她不顾一切的抓住他的衣袖,“难道你要我,从太子的司乐坊把我要走只是因为我的声音?”
声嘶力竭,毫无美感。
“窅娘,你是安定公府的侍女,不要再提太子府了。”他平静的说。“我是阿思窅,不是窅娘!你可知道,我为了你,削了脚骨,以布裹脚,每日走路好似立于刀尖之上,终日不敢饱食,只为在你眼前一舞,你却······”
他的眼中透出惊讶,赞赏,诧异的光,良久却暗了下来,“窅娘,你可知道,爱,只能是爱上一个人,然后想着她。我想着庆奴,难免忽略了你们。”
阿思窅恨恨的一甩长长的衣袖,“庆奴?就是那个死去的人?”
李从嘉惊讶的说道:“你怎么会知道?”
阿思窅悲凉的想,我知道的,你却不知道,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越来越远,眼前的这个人,伸手可及,却在自己的耳边信誓旦旦的说永不能爱上除了死去的庆奴以外的女人。
“好……”只是,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李从嘉!
阿思窅碧蓝的眼睛中寒光闪闪,李从嘉说“我就是会想着庆奴,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声音和她的一摸一样,第一次听到你唱歌我就呆了,还以为是她回来找我了呢。还有,夫人的妹妹,那个小阿檀的眼睛和庆奴的也好像啊,庆奴驾鹤西去我才想起。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前不久,父皇还纳了一个叫明月的琵琶女为保仪,按理说这话是不假,可我只觉得自己的一片心全部系在庆奴身上,分不得半点给别人啦。”
阿思窅的指甲深深潜在手掌里,她站着的地方开始六着一滴一滴的嫣红,“倘若安定公以后另有了爱人呢?”她从来没有想过会问这么傻的问题,可要是不问,却总像是少了一点什么。
李从嘉摇摇头,“不会的。”
“庆奴哪里好?”她不甘心啊。
之间他迷茫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