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點頭:「好。」
幾個小孩去了謝沉的房間,謝沉翻出自己練字剩下的紙張,丟給宋皎。
宋皎便趴在桌前,在一群小夥伴的圍觀下開始摺紙。
謝沉站在最外圍,時不時朝裡面瞄一眼。
宋皎好久沒折這些小玩意兒了。他從前在幼兒園的時候經常折,後來來了這裡,爺爺教他念書識字,教他敬惜字紙,不能再用紙折東西了。
他很快就把傳說中的「東南西北」折好了,翻過來,遞到謝沉面前:「你選四個格子,寫你的名字。」
謝沉才剛開始練字,又不太勤奮,寫的字不是太好看,惹得宋皎忙道:「你不要寫到旁邊的格子去啦!」
謝沉抬頭看了他一眼,自己寫了四個格子還不夠,還把筆尖落到旁邊的格子裡了。
宋皎道:「那是我的!」
「我知道那是你的,我幫你寫。」謝沉落筆,在屬於宋皎的格子裡,畫了一隻小烏龜。
宋皎登時睜大雙眼,跳起來奪筆:「你才是小烏龜呢,我自己寫。」
他搶不過謝沉,謝沉舉著紙筆,就到一邊去寫了。
等謝沉畫好了,轉過來一看,宋皎已經在做新的了,一邊疊,還一邊嘟囔:「我才不是小烏龜,謝沉才是小烏龜。」
謝沉把東西丟給他,宋皎氣呼呼地拿起來看了一眼。
沒有小烏龜了,謝沉給他畫的是小兔子。
這還差不多。
宋皎丟下新做的東西,把原來那個的墨跡吹吹乾,就把「東南西北」展開,遞到謝沉面前:「為了公平,你來選。」
謝沉指了指其中一角:「東邊。」
「幾下?」
「十下。」
決定勝負的一場大戰。
謝沉就站在宋皎對面,看著那個東南西北一下一下地打開合上,宋皎還拖著長音在數數。
「……八……九……十!」
眾人低頭看去,剛才謝沉指的那一角,赫然一個「沉」字。
孩子們都轉頭去看他:「喔!」
謝沉頓了頓,看著宋皎,道:「我輸了。」
他還特意用了一個成語,當然不是簡單的「願賭服輸」。
「成王敗寇!」
最後他悄悄把「東南西北」收進懷裡。
這東西只用了一天,就在漠北流行起來,所有的小孩人手一個。
謝沉看起來不屑,其實也十分沉迷這個遊戲。
這天夜裡,他躺在床上,從枕頭下摸出最開始的那個「東南西北」,開始測算。
「看謝沉和宋皎誰更厲害!」
「看謝沉和宋皎誰是小狗!」
「看……」
那時宋皎在他身邊睡得正香,謝沉扭頭通知他:「你是小狗!」
宋皎哼唧了一聲,翻個身就壓住他的手。
床尾的真小狗抬起一隻後腿,蹬了蹬腳。
不愧是我的宿主,這麼快就在土匪堆里奠定了個人地位,一力壓倒土匪少主。
宋皎在舊守備府、新土匪寨里住了幾天。
早上去外公那裡,問問他有沒有找到爺爺,外公總是讓他放寬心,抓一把零食給他,就讓他出去玩兒。
上午下午都和新認識的朋友們在一起玩兒。等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再去問問外公。
可是都已經過去三天了,還是沒有找到爺爺。
宋皎越來越不開心了。
這天,新認識的朋友們為了哄他,把他拉去玩抓人的遊戲。
守備府的後花園,或者說叫演武場更為合適,不種花不種樹,放著兩派兵器、木樁人,還有沙坑箭靶,唯一和花啊樹啊沾邊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