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万多人,你在天就有罪,既贬下来,今又这等伤生,正所谓罪上加罪。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万望上仙救命!”沙僧不知道陈闲深浅,将其当做救命稻草,只顾磕头求救。
“如今时机未到,求我也是无用!”陈闲摆摆衣袖道,想了想,又道:“等时机到时,自功成免罪,复你本职。”
陈闲装完逼,正要功成身退,遁入水中,沙和尚又向前道:“上仙,我在此间吃人无数,罪孽深重,真有超脱之日?”
“命里有时终须有,我刚起了一卦,你命中以佛有缘,当入沙门,到时会有取经的和尚来渡你!”牛皮吹了一次,陈闲不防再吹一次,为防沙和尚再来纠缠,陈闲干脆将话挑明了,告诉他救他的是和尚,别来烦本帅哥!
陈闲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期沙和尚事多,又有问题:“向来有几次取经人来,都被我吃了。凡吃的人头,抛落流沙,竟沉水底。这个水,鹅毛也不能浮。惟有三个取经和尚的骷髅,浮在水面,再不能沉。我以为异物,将索儿穿在一处,闲时拿来顽耍,救我脱离苦海的和尚会不会以落我口?”
“既然对方是能渡你的和尚,又岂会被你吃了?被你吃的,说明不是渡你的和尚!”陈闲摆摆手道,说完正要离去,突见天上飞来一道剑光,看目标正是自己所在方向。
陈闲正要出手抵挡,突然想起什么,脸上露出笑意,摆摆手,直接原地消失,好似从未出现过。
“啊”陈闲刚潜入流沙河,岸上便传来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他心知飞剑穿心的好戏开眼了。
“这沙和尚的运气够衰,这才刚被自己打成重伤,便要享受飞剑穿心,难怪生着一张晦气脸!”陈闲感叹一声后,速度飙升,不过片刻便到了流沙河底。
流沙河河如流沙,以前修为弱的时候来了河底,简直寸步难行,五识皆迷,不知西东,如今再到流沙河里,虽不说如鱼得水,但也畅行无阻。
神识一扫,没有发现原先遇到敖虹儿的乱石迷宫后,陈闲不由一愣。
“就在这附近啊,怎么找不到了呢,莫非被泥沙淹埋了?”陈闲心里有些疑惑,虽说事隔两百多年,但他不可能忘了初遇睡美人敖虹儿的地方,毕竟自己的初吻就毁在对方嘴上呢!
“对了,敖虹儿那小妞说过,她一醒来,祖龙所布的白迷宫阵就会散去。没有阵法的力量护持,那些乱石,早被流沙河中无时无刻流动的海量的泥沙磨成渣了。”稍一思索,陈闲便知道自己为何找不到那处迷宫了,想通后,他心中不由一叹。
如此一个有纪念意义的地方,就此毁去,陈闲心中满是嘘嘘。
物是人非,故地不在,佳人无踪,陈闲自然无心在这遍是泥沙的流沙河中呆下去,劈开水路,出了流沙河,继续东行。
流沙河过三万里,便是黄风岭。风本无色,只因黄风岭上满是黄沙,风一起,黄沙漫天。兼之黄风岭上有个爱弄风的妖怪,每到饭点,风沙漫天,鸟兽退避,一来二去,八百里黄风岭成了一片绝地,除了黄风怪及手下妖怪外,再无半个生灵。
陈闲来到黄风岭的时候,正是正午时分,刚驾云越过一座沙丘,一股黄沙便被狂风吹着扑面打来,护体罡气“噗噗”直响,人也被狂风刮得晃晃荡荡。
这种状况,显然不利于飞行,陈闲想了下,在一块背风的巨石后落下。
常言避色如避仇,避风如避箭”,黄风岭的黄风乃黄风怪鼓弄出来的,甚是凶恶,能避则避。
“黄风怪胆小怕死,又经常自爆其短,将克星挂嘴上。被收拾是早晚的,没啥扶持前途,等风过后,便直接飞过去!”站在石头后避风的时候,陈闲心中一阵思索。
永安城以东,西游里出现的妖怪中,稍微有点培养前途的就一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