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的眼睛像极了他。
想到丁丁,她才蓦然惊醒过来,一双小手抓住了北臣骁的衣领,几近哀求的对他说:“北臣骁,帮我,帮我。”
这个小女人,六年后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是强势的,是独立的,总有全身的刺竖起来等着他。
可她毕竟是个柔弱的女人,在他看不见,感觉不到的那段时光里,她苦苦的支撑着自己脆弱的灵魂。
她这样求着他,哀怜的模样像是一只就快要碎裂的瓷娃娃,不得不轻手轻脚,不得不小心翼翼。
一个疏忽,她也许就碎掉了。
北臣骁用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可以直视着他。
“温瞳,你冷静点,出什么事了?”
“我儿子现在躺在医院里,你叫我怎么冷静?”她忽然就冲着他大吼,吼完了,那眼泪豆子一般的滚落了下来,滚过苍白的脸颊,滚过纤细的脖子,一直滑进微敞的衣领,最后消失不见。
那泪,似乎滚过了他的心,烫烫的。
儿子?
她说儿子?
北臣骁被这两个字震惊到了,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丝愤怒与狠戾。
此时,电梯门叮得一声打开了,温瞳疯了一般的往外冲。
速度太快,脚也是软棉棉的,就那样扑通一声摔了出去,摔得很远。
手掌和膝盖都摔破了,皮肉下面渗出血丝来。
她爬起来,不管不顾的往前跑。
北臣骁追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强行将那个崩得紧紧的小身体抱了起来。
不管她这六年来做了什么,那个孩子又是她跟哪个男人生得种。
他忍着强大的嫉妒欲与报复欲,还是将她塞进自己的车子。
“哪个医院?”他的声音很大,几乎震破了她的耳膜。
她紧紧攀着他的手臂,眼中的泪越涌越多,迫切的说:“中心医院,求你,快一点。”
路上有些堵车,她在后面不停的敲着车窗,玻璃都要被她敲出一个洞了。
“快点,快点。”她抓着车座,这个她以前一紧张就会有的动作。
北臣骁的心里烦燥的要命,逼迫着自己不去想那个孩子的事,只要一想到她还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承欢过,甚至还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他的血管就要爆起,就要杀人。
他用力的踩下油门,闯过一个又一个红灯。
他妈的,不管了。
到了医院,车子还没停稳,她就已经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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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允许八哥偷几天闲吧,今天就更这么多了!OK否
利用(此章在中毒那张之前)
北臣骁早知道她会来算账的。
他既然敢做,自然就不怕讨债上门的。
更何况这个女人现在精明的像只小狐狸,想瞒过她,也不太容易。
他也并不打算瞒着。
“正如你看到的那样,你为公司做贡献,我会加你薪水。”北臣骁漫不经心的喝了口红酒,一脸欠揍的无所谓。
温瞳用力点着自己在报纸上的头像,别人也许不认识这个打了马赛克的女人是谁,可是她自己心里清楚着呢。
瞧那头版头条的标题写得,要多煽情有多煽情,“苦命鸳鸯舍命护爱巢,强拆强迁难逃天理保�|。”
敢情在这个故事里,她被写成了小怨妇。
而洛熙也难逃噩运,成了小怨夫。
只不过,两个人的脸都打了马赛克,无法辩认。
“你早就知道那所房子今天会拆迁,所以才派我去调查那个工程?”
北臣骁点点头,并不否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