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顿时如喷泉,剧痛逼走了弥漫的黑雾,还他清明。
罗塞叶塔难以置信地凝视他疯狂的举动,继而干笑。“你有种。”
正因为如此,欧阳越更有非死不可的理由。
他太卓越、太不凡,杀手界只要有他在,罗塞叶塔就永远只能做个二流角色,他决不允许这种错置的情况继续下去。
他要扭转乾坤,改变事实!
他掏出枪,银光闪烁地对准欧阳越的心脏。“我本来不想用这种愚蠢的方式结束你的性命,不过,你太厉害了;你逼得我不得不承认……”他一个劲地播头,可惜万分一般。
欧阳越的跟已恢复鹰隼般犀利炯然,气势磅礴地瞅着罗塞叶塔猖狂的行径。
他备战的模样更惹恼了罗塞叶塔。
大凡胸怀坦荡的人,行为光彩自非等闲,他在欧阳越临危不乱的态度中看见了。
欧阳越听见子弹高速通过枪管的细微声。
“不——”
一直被人忽略,视为昏迷不醒的夏小圭异军突起,她整个人扑向以为大局笃定的罗塞叶塔,他猝不及防,弹距整个偏离,射中天花板,而他也被夏小圭强大的力气扑倒在地。等他一巴掌挥开纠缠,脑门已被重物狠狠一击,顿时眼冒金星,昏了过去。
欧阳越丢掉笨重的单人沙发椅,搂住跌坐的夏小圭。“你有没有摔痛?”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媳不语,双手按着头部,眉头紧皱,五官扭成一团,似在极力忍耐剧痛。
他大骇,伸手便一阵摸索。“我去叫医生。”
“不用!”被他胡乱一摸,她更不舒服了,毕竟她是刚开过刀的人,怎经得起这等巨撞。“如果可以,你抱我回床。”
“好。”谢天谢地,她还愿意跟他说话。
他单脚跪地地抱起她,晕眩又突如其来,但他仍用尽所能把夏小圭放回床上,忽地,他直挺挺往前倒
夏小圭大惊失色,死命地按紧急钮。
* * *
“我不要住院,谁敢再哕嗦一个字,我就把他做汤喝了。”被固定在病床上的欧阳越很不绅士地破口大骂,大大违反了他绝少动怒的习性。
雷神满脸无辜。“是医生吩咐的,你吼我有啥用。”
“那就帮我把绳子打开。”这到底是医院还是精神病院?居然用绳子捆人,要让他知道是谁出了这种馒主意,他一定踏扁他。
“恕难从命。”他可不要顺了姑意失了嫂心,夹心饼干是很难做的。“在医生还没筛检出你脑子里究竟被注入什么玩意儿时,你就这么待着吧!”
“筛检什么时候出来?”他忙着要去守着夏小圭,那些反应过度的笨蛋居然就大发痴癫地把他扣在这儿。
欧阳越狠踹了一脚床沿,却引得伤脚一阵疾痛,真是得不偿失。
“我刚刚听见很大的声音,所以过来看看。”很难得的,夏小圭俏生生伫立在门口,轻声细气地低哺。
她把双手放在白袍的裙兜上,荏弱的脸上仍未曾恢复以前的红润健康,圆润的额头包着重重纱布,看起来虚弱苍白。
欧阳越大喜过望,挣扎着又要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绑他,太不人道了。”她掩口低呼,动手便要去解。
布结打得死紧,她不一会儿便气喘如牛,欧阳越心疼地看她力不从心的举动,开口便是狮吼。“来帮忙啊笨蛋!”
“你叫我笨蛋?”侮辱人嘛!雷神不禁皱眉。
这节骨眼,并不是计较的好时机,雷神只得憋着一口鸟气。
“医生吩咐不能放开他的。”说来说去,说词仍是最初那套。
“放开他,不然我去人权协会告你。”她见不得他被拘束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