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竟然怀疑余香主是假的!”
少女神色微变,迅速扫了“余坤”一眼,问道:“那头总该有点根据吧?”
尤宁哈哈大笑道:“根据?屁的根据!那丫头今早遇见余香主,厚颜向人家道驾讨赏,余香主不愿她宣扬晋升的事,只好故推不知道,岂料那丫头竟指余香主言语不符,是外人假冒的,现在,余香主就在眼前,你们不妨仔细看看,他哪一点是假的?”
那少女再度闪目向“余坤”上下打量了一遍,脸上却毫无笑容,只漠然说道:“我倒有些不懂,晋级高升,这是正大光明的事,余香主为什么要推托否认呢?”
尤宁道:“莲儿,这是人家余香主识大体,你想想看,为父受责降级,余香主却因功晋升,人家是为了尊敬咱们,才不愿播宜扬。”
少女轻轻一哦,点头道:“原来如此,待会儿我再告诫她们就是了。”
那“余坤”好识趣,连忙抱拳道:“求小姐体谅属下微衷,只说明此事即可,别再责备她们,其实她们也是为了防范未然,并无恶意。”
少女未置可否,回顾尤宁道:“现在可以开始办正事了吧? ”
尤宁忙道:“不错,应该开始了。余香主,请守护房门,严禁任何人窥视!”
那“余坤”似乎没料到尤宁会支开自己,怔了一下,才躬身应诺,讪讪退出门外。
尤宁亲自掩至房门,从内反插门栓,然后揭去彩衣娘娘履面白布,替她打散了头上发髻……
黄石生居高临下,屏息偷窥,心里却诧异忖道:这少女既是尤宁的女儿,语态何以如此傲慢?那位大姨娘一直默不作声,是何缘故?他们三个摒退亲信,准备怎样处置彩衣娘娘田娥?这件工作连“余坤”都不准参与,却留下两个人干什么?
无数疑问在黄石生脑际飞转,他不禁暗自就庆幸,这地方虽然肮脏些,毕竟“梁上君子”没有白做。
屋外戒备森严,房中鸦雀无声。尤宁细心而谨慎地解开了田娥的发髻,又将卧床掉换了一个方向,使田娥朝头房门,脚对窗口,然后向大姨娘点点头,含笑道:“大师妹,请动手吧! ”
大姨娘刚挪动身子,尚未站起,少女忽然低声说道:“为什么不先问问她?或许她愿意自己说出来也未可知。”
尤宁摇头道:“不必多此一举了,这老婆子骄横异常,她决不会说的!”
少女微哂道:“可是那东西既然很重要,必定收藏得十分秘密, ‘搜魂针’固然可使她有问必答,万一那藏物之处太过隐蔽,寻找起来恐怕会徒增困难。”
尤宁沉吟了一下,道:“这倒也是实情,好吧!咱们就试试看。”
说着,扬手拍开彩衣娘娘的哑、睡二处穴道,却仍留四肢闭穴未解。
片刻之后,彩衣娘娘田娥喉头一阵轻响,开始发出了呻吟声。
大约是因为穴道受制太久,一时竟未能完全清醒。在这瞬间,尤宁已从怀中抽出一只黑色丝罩,迅速戴在自己头上。
那丝罩,状如覆钟,由头顶直套在肩头,只露出两只眼睛,看上去,显得无比诡秘。
房中光线幽暗,冷寂无声!本已有几分阴森可怖。当彩衣娘娘田娥悠悠醒转,一睁眼,突然看见旁边直挺挺站着黑色头罩的怪人,不禁吃了一惊,若非四肢穴道制处,险些从床上跳了下来。
但她毕竟是出身名门,阅历丰富的人,目光疾转,发现火道人也躺在另一张床上,同时又见了绿衣少妇和面罩黑纱的大姨娘,心虽吃惊,已恍然领悟到这是怎样一回事,于是,冷冷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
尤宁阴恻恻笑道:“咱们是谁?你不必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也不须打听。简单一句话,你的生死性命,全在咱们手中,只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