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神都极为的精明,他先是发觉那几个客人面生,第一次来就如此高调谈话,说的还是当朝太后的事情,怎么看都觉得目的不单纯。
“而且,”白掌柜说道,“我也是才听说昨日孔膳堂出了事,所以不免更加……”
孔玲珑看他一眼:“你做的很对,白掌柜,这几个客人故意说起太后,就是想让更多的人觉得是我们得月楼犯了忌讳,这种事情本就可大可小,如果有心人听去,觉得我们孔家得月楼,故意取一个名字对太后不敬,这顶帽子扣了,只怕得月楼比孔膳堂又要更倒霉许多。”
孔膳堂只是关门三日,可得月楼,这大不敬的罪名如果坐实了,以后重新开业都不用指望了。孔膳堂是孔家最大的药铺,得月楼如果出事,更是断了孔家半条臂膀,白掌柜人如此精明,怎么会不懂得未雨绸缪。
白掌柜目光转着:“那要如何办,少当家?”
那几个客人吃完就走,显然以后也不可能再出现,他们留下的话却给得月楼蒙了一层灰,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掀出来。
孔玲珑手指敲在桌子上,道:“对方这是有意让我们不舒服,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该做的生意照做,只是白掌柜,再遇到面生的客人,你可以吩咐伙计多看着点。”
白掌柜心领神会:“即便还有客人来,他们也绝没有在大庭广众下说话的机会了。”
谣言止于智者,这些人想制造舆论,便掐断这个源头。
孔玲珑交代了白掌柜之后,便和玉儿一起踏出得月楼,想不到在门口,堪堪和一个人差点撞了满怀。
孔玲珑一闻到那熟悉的气息,就心里一阵冷漠,连抬头都不想抬。
刘邵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眯起眼松开了扇子:“孔小姐,真是别来无恙。”
孔玲珑淡淡道:“刘公子也是,这么清早就来酒楼喝酒吗。”
得月楼的客人通常清早是最少的,尤其是富家公子,这么早起就更少了。
刘邵眯了眯眼,嘴角有意味深长的一缕笑:“如果我说,我是特意来偶遇孔小姐的,不知孔小姐信不信?”
孔玲珑面色冷淡,语气寒凉:“我怎么当得起刘公子偶遇。”
说着就要走,刘邵却好像故意似的,身子不偏不倚挡在门前,笑语盈盈:“其实在下自认没有失礼过孔小姐,不知为何孔小姐屡屡对在下避如蛇蝎,难道便是因为……曾经有过的一场婚约?”
此人真是厚颜无耻,稍一接触不难发现真面目,可是大多咸阳百姓都只看到他谦谦公子如玉的一面,那些姑娘们眼瞎,可孔玲珑不瞎,因为她已经用一生的瞎眼换过了代价。
孔玲珑幽幽看着他,反正现在客人稀少,她说道:“既然刘公子这么说了,我也就明讲了,虽然当初跟刘公子有过婚约,可是既然婚约已退,古来就有结不成亲家就成仇的话,所以我们还是少接触的好。”
刘邵装作吃惊地打量了一下孔玲珑,接着笑出来道:“孔小姐竟然想跟在下做仇人?”
不是想,而是已经是仇人了。这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又何必呢。
孔玲珑面无表情:“刘公子,借过。”
后面白掌柜好巧不巧走过来,堆笑道:“刘公子,您真是贵客,不如楼上雅间请吧。”
刘邵似笑非笑地:“其实在下看见孔小姐这么早来到自家开的得月楼,还以为楼里是出了什么事情,想不到倒是在下多想了。”
白掌柜的目光不动声色在他脸上扫了一下,低下头没有做声。
孔玲珑盯着他,刘邵脸上的笑有些恶劣,只是他所有的虚伪和狡猾,都是藏在眼底深处,旁人眼中,他仍旧是那个完美的无可指摘的刘家公子。
孔玲珑慢慢地错过他的身边,刘邵说道:“我刘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