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士们!一群废物!传令下去,禁军的训练从今天开始翻倍,谁坚持不下来,让他回家吃自己!”
御案下面的禁军统领把脑袋深埋在下面,如果他将头抬起来,就会发现这人的脸已经红的像是被火烧过了“臣,领命!”重重磕下一个头,那统领在帝王向他随意的挥挥手之后,便起身告辞。
景栾迫使自己静下心去,将自己的注意力回到桌案上摞的比半截手臂都高的奏折上,但是烦闷和气怒让他看着这些工整的字体都觉得烦躁,当景栾又看了一篇歌功颂德满篇废话的折子是,直接将那折子扔到地上“把写这个满篇废话东西的那个家伙撤职!吩咐下去,哪个大臣敢再写个几千字都是些歌功颂德文字的折子,就不用再干下去了!在折子上先写个简单概要,奏折怎么简洁怎么直白怎么写!”
景栾知道自己今天是有些喜怒形于色了,但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快忍不下去了,那那个人已经离开自己三个月了,自己从没有那么多天没有呼吸到他带有墨香的味道,有多久没有感受到那人的体温,有多久没有见到那张已经刻在自己心中的面容,景栾觉得自己快被这蚀骨的思念和狠狠惩罚他得到他的执念逼疯了。
景栾很想现在就什么都不顾的出了这宫门,将那个一点也学不会乖的哥哥抓回来,景栾将自己关在这满满都是寂寥和孤寂的御书房,面对着永远也批不完的奏章,没有那人的地方这里冷的像是一个冰窖。
景栾将内心的魔鬼释放出来,那魔鬼嘶吼着对他说过,就是你的纵容让他有机会逃避,就是你的自大让他有机会逃开你的视野,就是你的一再拖延让他踩着你的底线跳舞。景栾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喃喃的说:“明昊,我不会对你再那么宽容,如果我的纵容使你觉得这是离开我的筹码,那么我会对你残酷到底”。
皇宫中的景栾是怎么想的,已经出了那个压抑而虚浮皇宫的明昊现在并不知道,准确来说现在他过的有滋有味,最起码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小哥,来帮我抓一两甘草!老大夫说我脾胃不太好,最近还总咳嗽”
“好,大婶,这是一两甘草,您收好!您记得最近不要吃鲤鱼,猪肉等食物,会引起不良反应”。
别误会,明昊并不是卖药的。卖药的边上的老大夫?当然这个也不是啦,而是卖药的老大夫边上的学徒!
这个小药堂并没有多大的规模,当然也算不上有名气,尽管这里的老大夫是有两把刷子,这里的小哥也是挺热心但是肯定不能和京都中心的大药铺,大医馆相比。但是这里确实是明昊现在比较满意的地方,宁静,舒适,最重要的是自由。
明昊将自己的头发用一块布巾扎起来,脸上也可以扑了些灰尘上去,弄的整张脸蜡黄蜡黄的,借用了只眉笔可以将眉毛画的粗犷一些,在嘴角给自己画出一个挺大的痣,那张原本白玉似的脸愣是被他糟蹋的不成样子。
明昊揉了揉自己的脸,将自己的表情调整的不那么僵硬,看着镜子中那个显得营养不良还略带些狡黠的少年,明昊满意的点点头,果然他还是挺有化妆天分的,最起码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更别说那些带着画像来搜查的官兵们了。
明昊坐在离老大夫挺近的一个小板凳上,极认真的看着老大夫给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婆把脉,听着老大夫耐心的给阿婆说病情,细细的叮嘱着忌讳和建议,感觉自己内心一片平静,其实明昊会到这里来完全是一个偶然,那抓药的小哥是老大夫的孙子,家里的独苗苗,但是他只对一些奇门巧计感兴趣,对学医实在是深恶痛绝,那认识药材的技能还是老大夫逼着他学的,至于望查问切,老大夫都担心他把人家害死了。
明昊那时正在躲避追兵和狼狗,实在是狼狈的不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