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可以看出是姿色中上之人,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男的大多都是些青壮,神情疲惫,身上多有被抽打折磨的痕迹。
顾若彪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心中的怒火像浇了蜡油,腾腾直冒,抄起脚边大刀,就将山贼头领劈成了两半,高声对着这群人吼道:“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那群仿佛失去了灵魂的女人闻言,眼中却爆发出了惊人的仇恨,拿起地上山贼手中的武器,将山贼一个个杀死,不知疲倦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有几个男人也都拿起武器,一边哭着,一边杀着,口中不时哭喊着曾经亲人的名字。
待的山贼全部殒命之后,这群人又一个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只有少数几个无胆的男人,从开始到最后都未动手,只是身体颤抖的蹲伏在地。
本不忍心看这场面的肖晨却看到了一个熟人,惊骇的看着他状若疯魔的模样。
那人脸上的泪痕恍若决堤,口中不断呼喊着:“还我爹命来!还我爹命来!”
一刀一刀脸上不见丝毫怜悯,只有那深入骨髓的悲伤和痛恨,那是锦州泽水城肖晨的邻家,王二柱。
呆呆的看着二柱,肖晨没有上前阻止,那种仇恨,不用血来祭奠是无法冲去的。
听他的话语,肖晨就已经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怕是二柱的爹爹,那个憨厚老实的王大叔被这群王八蛋害了性命。
看着抱头在地上痛哭的二柱,肖晨走到了他的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这个憨厚老实的年轻人,这段时间一定经历了从未有过的噩梦,内心的脆弱与无助,常人根本无法想象。
“晨哥,是你来救我了吗?可是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我爹没了,我娘没了,乡亲们都死了,咱们的家也没了……”二柱那宛若心死的哀嚎,让肖晨也震了一震。
“王大娘和王大叔,还有乡亲们,他,他们怎么了。”肖晨的嘴唇止不住的颤抖着,深怕听到自己所想的消息。
一直过了许久,已经哭的喉咙沙哑的二柱方才开口,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那日,肖晨从泽水城逃跑后的第二天,城主和城主二夫人就领着一帮兵丁和大河派的人马包围了整个杨河村,说肖晨勾结匪人,杀害大河派掌门之子,后又见财起意,企图谋害城主二夫人,勒令杨河村交出三个犯上作乱的逆贼,不然就要杨河村鸡犬不留。
杨河村上下都是一群平民百姓,又如何知道肖晨的下落,百般解释也不能消除那二夫人心中的愤恨,整整一个村子的人,全部被杀,任由一个村子的人哭喊哀求,那位城主也没有心软哪怕一丝一毫,纵容自己的小妾滥杀无辜。
二柱,杏儿和王大叔当时正去杏儿娘家探亲,三人躲过一劫,等到闻讯赶回杨河村,整个村子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被留在家里看家的王大娘也遇害,那些被烧的漆黑的残肢断臂,已经完全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二柱和王大叔一起将乡亲们合葬之后,二柱言说要去南方找肖晨回来,一起为乡亲们报仇,性格执拗的他,让杏儿没有丝毫办法。
最后杏儿拗不过二柱,王大叔便陪着他一起南下寻找肖晨,杏儿则又被送回了娘家,等待他们归来。
身无长物的两人跟随商队,给人打杂出力,一路来到两州边界之处却碰到了这群山贼,被俘回了山寨,而王大叔年老体衰,早在半月前就不堪折磨,死在了地牢里,王大叔最后的那段时光,山贼为了取乐,甚至生生的将王大叔身上的皮肉割下。
二柱肝胆欲裂,却被山贼用鞭子抽的皮开肉绽,身上也不知挨了几下烙铁,要不是王大叔临死告诉二柱家中还有杏儿,二柱怕是要与山贼同归于尽。
索性这群见二柱身强力壮,可以充作苦力,这群山贼没有要他性命,而二柱也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