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他神力充足的时候,他自然可以直接用神力凌空布下符阵。偏偏如今能调动的神力有限,就连符阵材料,也是他勉强从其他东西中拼凑出来的,也就只有画下一个符阵的量。
所以这次画下的符阵,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他倒也算不上担心,凝神静气后,便用阵笔勾动碗中的符阵材料,在傀儡的胸前画下第一笔。
画符阵需要的神力同样也不少。
画到最后几笔的时候,方多病额间已经布满了汗水,甚至握笔的手都变得有些湿滑。
他将阵笔捏紧了几分后,用最快的的速度画完了最后的一笔。
符阵成型的瞬间,他能清晰地感应到傀儡与自己的连接。
他扯起袖子抹了把脑门的汗,收起阵笔跟已经空了的灵玉碗,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一直关注着这边的萧承煦这才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来,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他苍白的面色看。
方多病握住他攥起的手,看着少年松开了握住的拳头,才摸了摸他的掌心,笑道:“我没事儿。”
萧承煦撇了撇嘴,扯住他方才擦汗的衣袖,提起来又给他擦了擦下巴跟脸颊。
动作有些粗鲁,不过拧着眉还带着几分专注的模样十分可爱。
方多病忍不住用没被揪住袖子的手搂住他的后腰将他往腿上带。
“干嘛?”拽开了被不小心压住的衣摆,他跨坐在方多病的腿上没好气道。
方多病轻轻捏了捏他的脖子:“真没事,画这个法阵就跟之前用净尘术差不多。”
萧承煦将手勾上了他的脖子,“你都这样了,它也没动起来,是不是还没完成?你弄完不会又要像那次跳崖的时候一样,又是吐血又是昏迷的吧?”
“怎么会呢?”方多病在少年的背脊上来回摩挲了几下,“傀儡的事又不着急,我歇个一天半天的再做下一步也可以。”
萧承煦轻哼了一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忍不住凑上前,在男人的下唇咬了一口。
方多病挥手将傀儡收了起来,随后就着这个姿势,将怀中的少年一把抱了起来。
大约猜到了他要干什么,萧承煦不安分地晃了晃双腿,被他在臀上掐了一把后,才一边报复性地捏上这人的脸颊,一边将腿盘到他腰上,被他抱进了内室。
不一会儿屋里便响起了刻意压抑的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