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黑色。台下众人立即四散开来,郝语环不知所措,只听边上有人撒开腿一脸晦气叫道:“老子就知道,老子就知道,谷主来了肯定没好事。”姜橧这人看起来和颜悦色。动起手来却完全不分敌我。不消片刻,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立即散得干干净净。
因阿苒与藏铃衣斗蛊是以颜九针的身体为容器,为了保证双方在斗蛊时蛊虫不会受到来自颜九针本人的影响,就必须要使其处于沉睡状态。藏云花冷笑一声,凌空跃起。一把抓住毫无反抗之力的颜九针道:“看你护得了哪个?”
阿苒竭尽所能的想要抑制住母蛊,可子蛊却因吞噬了对方的蛊虫而处于进化的紧要关头,无论她用电击麻痹还是用镇静剂镇定,母蛊根本不受其控制。
姜橧随手将藏铃衣提了起来,笑眯眯道:“一个换一个,我也不亏啊。”藏铃衣被母蛊反噬,真是虚弱无力的时候。那姜橧身形还不及她高,抓她却仿佛提着一只小鸡似的。
藏云花冷冷道:“姜橧,我也不和你兜圈子,这事事关重大,今日不论如何我也要弄个明白,谁都不可能拦住我。”她右手尾指上带着一枚寸许来长的奇怪骨质指套。上面不规则的挖了几个孔。藏云花一手抓着颜九针,用牙齿将指套咬下来,口中发出奇怪的呼啸。阿苒只觉得子蛊似是不受控制一般拼命的往外爬去,就连母蛊也蠢蠢欲动,似乎藏云花的哨声对它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只听“噗嗤”一声。藏云花一爪划破颜九针胸口的肌肤,一只青黑色的蛊虫慢慢的从里面爬了出来。她从怀中取出一只竹管,将那蛊虫引了进去,随手便将颜九针扔在了地上,眼珠子却一动不动的盯着那竹管里的蛊虫发呆。
藏铃衣望向衣襟上一片鲜血的颜九针,忍不住脱口而出:“阿璘!”
姜斐连忙冲过去将颜九针扶起,从怀里取出金疮药倒在他的伤口处,一面对她怒目道:“你还有脸叫他!”
藏铃衣心里悔恨交加,可又隐隐有些快意。她察觉到阿苒的蛊虫比她不知高出多少,不由便生出了占有之心,故意对藏云花扯谎说那蛊虫像是阿鲁玛。阿鲁玛是蛊之王者的意思。王蛊极为罕见,纵然是青衣苗人谷里几十年也难得生出一对。没想到藏云花听后,心中却忽然一动,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居然直接就用骨笛将蛊虫引了出来。蛊虫破体而出的疼痛可想而知,颜九针被剧痛惊醒,目光只在她脸上一扫而过,最终还是望向了阿苒的方向。藏铃衣看在眼里,顿时心如刀绞。此时见他胸口满是鲜血,不由惨笑道:“很好,很好,我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姜斐啐了一口道:“疯子。”
那笛声停止的瞬间,母蛊便停止了挣扎。阿苒早已与它斗得汗流浃背,双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姜橧那张枯瘦的脸终于收起了笑容,他将藏铃衣扔到一边,冷冷对藏云花道:“藏云花,若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破坏无双台斗蛊,无故伤害医师之罪,就算你是蛊王,也必须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藏云花这才回过神来,她眼里带着些许疯狂之意,森然笑道:“惩罚?不就是驱逐出谷?二十多年前,我被青衣苗人谷驱逐过一次,二十多年后,又要被药王谷驱逐出去么?”
姜橧冷冷道:“失去药王谷庇护的下场相信你不会比我更清楚。当初如果不是药王谷出面,你母女俩早就尸骨无存了。”
藏云花冷哼道:“要不是那姓杨的小王八蛋骗取了香尕手里的圣蛊,我也不会被连累让他们逐出苗人谷。现在圣蛊又回到我手上了,难道我还会怕被逐出药王谷不成?”
藏铃衣大吃一惊,艰难的挪到藏云花身边,急切的说:“真的是阿奶的阿鲁玛?”
藏云花摸了摸她的头,嘿了声点头道:“不错,阿嬢原以为这辈子都回不去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