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皇帝看了司马珏一眼,道:“司马蔚跟你说她是怎么死的?”
司马珏红着眼睛,一字一字的道:“他说我母妃……是因为无意中撞破太子奸情,被太子灭的口。”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如此用力,接下来又是一阵声嘶力竭的咳嗽。过了好一会,才喘息的抬起头道:“太子才十一岁,这种话……你居然也信?”
司马珏沙哑着嗓子道:“我掘了母妃的陵墓,特地请人开棺验的尸。”
整个大殿中顿时一片沉默,他身边的小太监也吓的张大了嘴。
做儿子的亲手掘了母亲的坟,普天之下恐怕也没有几个。
司马珏冷冷的道:“我母妃的腹部被人捅了三刀。这算哪门子暴病而亡?”
诚郡王才丧嫡子又失嫡妻,尤其后者的死还如此蹊跷诡异。连番的打击让他很快也跟着撒手人寰。待到司马珏回道京城的时候才知道,诚郡王府已经易主了。宫中对他母妃给出的说辞是暴病而亡,替她问诊的太医也意外的提早告老还乡,而显阳殿方面则因太后受了惊不见任何人为借口将他拒之门外。
宫里去不得。诚郡王府则是不愿去,就在司马珏呆立在街头望着天空时,吴王找到了他。
皇帝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朕说什么都没用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杀了朕,你自己一样也活不成。司马蔚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他想要朕这个位置,却不肯亲自动手,待你杀了朕之后,他便会以弑君之罪捉你下狱,自己则名正言顺的登基成为新帝。到时候是凌迟还是车裂。只怕都由不得你。”
司马珏那双琥珀色的猫眼里此时却是一片漆黑,他垂下眼帘低低的道:“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至少在死前,”他的眼里含着痛苦的泪水,咬牙道,“我要替我母亲报仇!”说着,一剑便要刺入皇帝的胸口。
就在这时,一道劲风从他背后袭来。
司马珏似是早就算到,足尖点地。一纵身落到皇帝身后,一手抓着他的胳膊,另一手从侧边用长剑抵住皇帝的下颚。
只见数十名军士手持刀剑将他团团围住。另有弓箭手在外围虎视眈眈。却听一人哭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皇帝被擒住尚且面不改色,此时听到那哭声立即神色大变,嘶声叫道:“皇儿,皇儿!”
人群从中间让出一条道来,司马蔚手里提着一个十岁上下的小孩,慢悠悠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屏退了左右。待侍卫将殿门关上,只剩下他们这几人后。才看了司马珏一眼,笑道:“鹳奴。太心急可不成了哟。”
皇帝急声道:“阿苼,你阿姊呢,你怎么不跟你阿姊走?”
那小孩便是当朝的太子司马苼。
他见父亲被司马珏制住,心中又惊又怕,连话都顾不得回答,大声哭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嫉妒你更得父皇与太后的宠爱,不该找人将你绑走,更不该伤了你母妃……我已知错了,我真的已经知错了,你饶了我罢。”
皇帝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司马蔚将他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笑道:“你看这孩子多单纯,还以为只要道了歉就没事了。”说着又朝司马珏笑道,“鹳奴,人我给你带过来了,要杀要刮随你的便。但你手里的那位能不能暂时先借我用一下。”他的言语中对皇帝殊无敬意,更别提小太子了。
司马苼的生母不过是个地位低下的美人,容貌也生得并不如何出众。司马苼才出世便被立为太子,即使后几年生出来的皇四子,也比不上他的荣耀光芒。可原本该众星拱月的他却遇上了自己人生中最大的劲敌——司马珏。
司马珏七岁时差点遭遇凌辱,让太后对他更加怜惜。等到司马苼长到五六岁,已经能明白尊卑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