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炳光再次心动,“铃儿,娇房殿离朕的上书房近些,不如就安排到那里去吧。”他的话一出口,不要说是玲昭仪,就连在座的文武百官,个个瞠目结舌,交头接耳起来。
玲昭仪努力克制自己的火气,“皇上,娇房殿乃是皇后所住,育德夫人身份特殊,入住娇房殿,传到古滇国,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朕有可以,你照办就是了。”玲昭仪脸憋的通红,玉带赶忙出来圆场,“谢皇上垂爱,我们还是住到偏殿即可,不用这样大费周章的。”
“不用推迟,这里朕有了才算。”
玲昭仪命人连夜收拾娇房殿,心里酸溜溜的跨步进来,说来也奇怪,靖王爷建立古瓦国的时候,皇后已经离世,她原本以为这娇房殿是为自己建造的,可是皇上炳光却从不让人踏足,连她也不例外,倒是听人提及,皇上有时会深夜前来,在娇房殿逗留很久,她还以为是思念皇后的缘故。
墙壁上一幅巨型图画,几乎遮盖了整面墙,玲昭仪看了一眼,竟然目瞪口呆的杵在了那里,原来这娇房殿本就是为了育德而盖,这么多年,他从未忘记那个女人,反倒是更加的刻骨抿心了,画面上,育德含羞一笑隐身在梅花丛中,漫天飞舞的雪花过着梅花的花瓣,靖王爷少年时的轻狂,手拿长笛,两人莺歌燕舞,好不快活赛神仙。
她用手去抚摸墙上靖王爷的衣角,或许她这辈子只抓住了这个男人的衣角,可悲的是,她对这个男人却倾尽了半生的青春和心思,她贴在墙壁上,多少次,她也是这样贴着这个男人的胸膛,他的心热烈的挑动着,那时的幻想,这颗心里是有自己的,现在她的心生疼,他的心根本没有再过自己的身上,自己只不过是他慰藉心灵寂寞的一个物件,如今,他心里真正中意的人来了,他以后还会需要自己嘛。
玉带不放心阿莲,又听阿庄说起,阿坝民新婚夜丢下阿莲负气而去,她有些坐不住了。皇上炳光也想单独与育德独处,“玉带夫人,这里你可以自便,育德,朕会照顾。”
玉带起身退去,阿莲恼羞成怒,把房间里的摆设摔了个一塌糊涂,听到门响,她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还回来干什么?”一抬头与玉带夫人的幽怨的眼神相撞在一起,“阿娘,你怎么来了?”
“你的夫君呢?”
“管他干嘛,不知好赖的东西,心里还心心念念的惦记着阿梅,我哪里不如她,从阿庄到阿坝民,凡是男人见过阿梅的,都会为之倾动,我算什么。”
“男人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也许他们心里是有了心动的女人,但又有多少人能如愿,与之携手到白头的,阿坝民眼下没有莫过这个劲来,不外乎,是想着阿梅,过些日子就没事了,你可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婚姻岂会儿戏。”阿莲默默的点点头,依偎着玉带。
育德看着皇上炳光,并不拘谨,“你的头发白了。”
“老了,自然就会如此,你还记得我?”他激动的看着育德。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育德痴痴的说,又恢复了刚才的孩子气。
皇上炳光将她拥入怀中,靠着朕睡吧,这一刻,朕期盼了很久,不等他说完,育德已经闭上了眼睛,此起彼伏的呼吸,让他忍不住深情的亲吻育德的额头,嘴角勾过的满足让站在窗外观望的玲昭仪,气的都要吐血了,她扭头要走,阿坝民迎上来,“昭仪娘娘,您要以大局为重,她毕竟是个傻子,对父皇也不过是个心里寄托,您才是以后的太后娘娘。”
玲昭仪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缓步上前,进了房门,轻声说,“皇上,娇房殿那里都已准备妥当,姐姐一路颠簸,也是车马劳顿,不如,让臣妾扶姐姐过去吧。”
皇上炳光轻手轻脚将育德抱起,“你也回去睡吧,朕送她过去。”从这里到娇房殿有一段路程,又是夜里,皇上这样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