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退路,已经难得了。
祁年听说萧栖迟有办法解决,他也没其他事情,便说自己要去军营转转,做好不日出发的准备。
陶谨将查到的结果一一禀报给萧栖迟。
萧栖迟一听与沈江蓠说的并无二致。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再告诉陶谨:“以调查孙太傅之事为要。半月之内必须要有一个结果。”
陶谨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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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政务,萧栖迟回凤藻宫。只见榻上,桌案上,摆了成山的东西。沈江蓠正指挥众人一一分派收拾。
“这是要做什么?”萧栖迟一边走过来,一边问。
沈江蓠回头,见是他来了,笑意涌上眉梢,答道:“不是你说要预备给西维的礼么?正在清点了。待我分派好,再拿着单子给你一一过目。”
萧栖迟摆摆手:“你做主就行。”
“再有,重阳快到了。我想着给我三妹妹府里赏赐些东西。上回见到我二妹妹,听她说江芷在婆家的日子很不好过。虽然我们俩从小关系就不好,她毕竟是我妹妹,我欺负欺负她就算了,总不能坐视她遭人作践。”
“以她那性子,要是赏赐东西给她,指不定被她给扔了。而且她必定也不懂将天家赏赐转送家里其他人来长脸。我索性直接送给他们府里的人。”
“她性格不改,就算你做这些,她也未必在他们府里立得起来。”萧栖迟添了一句。
沈江蓠叹了一声:“我如何不知,人的体面都是自己挣来的?赏些东西,不过是叫他们府里知道虽然沈府不如从前,可还有我这个做长姐的。”
萧栖迟将榻上的东西拨了拨,寻出一块空地来坐下,随口问了一句:“你可知道孙太傅?”
“哪个孙太傅?”
“就是从前的中书令孙季扬。”
沈江蓠“噢”了一声,突然凑到萧栖迟身边,眨着两只眼睛问到:“问他做什么?你要端掉他?”
萧栖迟简直要扶额:“我就问了一句,你便猜到这里?”
沈江蓠故作高深地摸了摸下巴,掐了掐手指:“山人夜观天象……”,自己撑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这有什么难猜?孙大人虽说已经投诚,但毕竟是前朝重臣,又是有名的贪官,若端掉他,不仅能趁机清除前朝残余势力,还能让国库进账一大笔。怎么看,他都是只肥美的待宰羔羊。”
萧栖迟就喜欢沈江蓠够灵透,笑着到:“你怎么知道他是贪官?”
“从前宫中饮宴时,见过几次他府里的女眷。夫人就不说了。他家的女儿们……”沈江蓠不禁啧啧有声:“穿得异常华贵。”她自己也是富贵中长大,没少见过好东西。宫中饮宴,赴宴之人皆是贵胄家眷,就在这样的场合中,孙大人的女儿还能以“华贵”让人惊叹,可见其“华贵”程度了。“就跟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的爹是贪官一样。”
“就怕事情不太好办。”二人突然迟异口同声问道。两人皆是一惊,对视一眼,都笑了。
“你说说,怎么不好办。”萧栖迟笑着问。
“孙大人贪得天下皆知,但前朝时他却称不上最得宠的大臣。肯定也有人动过他的心思,他却屹立不倒,必然有缘由和他的本事。”
第94章 治贪官(上)
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但凡进了官场,想两袖清风,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古往今来;如海瑞者——位居二品;遗产却只有几箱破衣服,能有几人?就算不贪污受贿,火耗、冰敬碳敬的潜规则总得与大家一同遵守罢?
所以说;调查孙太傅贪污受贿的证据并不难。但是,想要定他的罪也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孙太傅没有挪用公款;他任上的帐都相当清楚明白;没有亏空。
那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