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金一注,她已经哇哇大叫着投了好几十笔。
也许,身边有这样一个天真无邪、放松信任到对他毫不防备的女孩子,真的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至少在灿烂美好的阳光下,昨天面见普耐尔的不快,已经渐渐淡去了些许。
……
刚刚结束晚餐,楚希雯本来想开口问点什么。
说她的心始终静如止水,对唐的神秘行踪毫不关注并不符实际——
昨天早晨,她不得不极度惊讶:一辆直升机空降到别墅庭院来接唐,和他一同离开的,是屋子内人高马大的几个保镖。。。。。。就那么走了,对她没有一件事交代。。。。。。
今天中午他仿佛从天而降,下午就带她亲临马会开幕式现场。一人多面,让人匪夷所思。。。。。。这种空中飞人的生活,亦让她生出无限遐想——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怎样的人物?
她习惯了静静地看他。她的热情与主动,仿佛只有在赛马会上的时刻,才有。
是唐暗暗的、轻描淡写坚持着的距离,让她按捺下了任何一刻陡然而生的冲动——比如,公众场合,他从来都没有拉过她的手。。。。。。不管她内心深处、有多么地渴望过。。。。。。
这个男人总是平静的、和蔼的、面色上绝不露大悲大喜的。。。。。。
“在想什么?”唐轻声在对面开口问,“今晚想不想去参加派对?”
这个FIANIA的华人双人观光团,白日以鉴赏风土人情、自然风光为主。他和她相处的夜生活,往往是别墅内外夜景的赏鉴。
避开众人,悄悄地相伴漫步。。。。。。。
今晚有新的节目吗?那么她很有兴趣——终于可以有点不一样的场合,来见识这沉稳男人的另一面。
按捺下欲求证真理的冲动,她静静地答一句,“好。”
六十八 雷霆重击7
我正与陈琳隔离在不同的房间,在家里击键如飞,接到天龙的电话。
“妈妈找你。你旧的号码她联系不上,打到我这里。”他带着歉意开口。
自从上次关于调职的会晤,我再没有跟他独处的时候。我当然不知道他恨不能将那个男人的一切调查个水落石出,不过,他当然没有成功——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北京,仿佛在他眼前,凭空消失了。。。。。。
自从旧的手机在乌卓的别墅下落不明,我就再没联系过妈妈。
说起来,这世界很少见我们这样的母女关系——因为性格、脾性不合,我们很少联络。她除了刻意来京参加我的婚礼,别的时候,连到我这边观光的念头都没有。
她说我和她面合心不合,是这辈子的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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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确实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儿,个性到对她的一切唠叨都直白表明厌恶的态度,25岁生日,我们因为一件小事起了口角,我在电话里生气地发誓,今生除非她去世我再回渭城,否则,她绝不会有生之年见到我。
受够了她暴戾的性格,也憎恨自己越来越有、受她潜移默化影响的遗毒。我骨子里的乖戾和古怪,也许都来自童年生活的阴影,即使我不愿承认并想极力摆脱,但生活中总会有些事沉默地体现着、历史在我心上烙下的印痕,我讨厌与性格怪癖的她相处。
那些我与妈之间的明争暗斗,都成为天龙默然的伤口。他这个女婿,常常不明白表面上一副淑女样子的我,为什么一跟我妈交手,就变得蛮不讲理、横冲直撞。
如果这一世注定是冤家,就不需要别的理由。
我再没回过渭城,但总会选择各种日子给她寄钱。汇款单上干净利落,从来不会留下只言片语。她生日时我汇款,附言栏一个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