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躺着斥到,“小时候看西游记,觉得海里的龙王三太子虽然坏,但是好帅,今晚,我要找他去!呵呵。”
他感受着我的笑意,心情也越来越豁然,“我知道你一定喜欢那里,多呆两天?”
“NO,”我鲤鱼打挺起身,“别想用资产阶级那套腐蚀我,我不过是度假,下周要回北京的!”
“糖衣炮弹都打不中你?什么女人啊?!”他佯怒。
“你什么时候去新疆?”我叉开话题。
“明天。”
“你和谁去?”
“依拉汗。”
“不多带几个人吗?”
“用不着。”他淡淡地,“我又不是要带人去打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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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投机真没劲,我要挂电话。
“再说两句,才离开我10个小时,我怕你把我忘了。”
“拜托,唐总,第一你不是17岁;第二,这不是初恋,别这么卿卿我我、患得患失的样子,真是让我大牙笑掉!送你一句话做个好梦去吧!”
“什么话?”他认了真。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哈哈!”带着得意挂了电话。
接下来,迎接我的是真正、纯粹的一夜好梦。
五十九 暗云蔽日7
大连的海滨,与曾去过的海南、厦门不同,往往与悬崖峭壁相呼应,望之即有‘海誓山盟、海枯石烂’之感。白色的海浪在山下击打礁石,保持着亘古不变的节奏;而看似陡峭的悬崖,却被蔓延着郁葱的大树遮盖了棱角,那锋利生硬的感觉被纤纤的绿色手掌恰到好处地温柔拂去,山的尖刻与海的包容,山的陡峭与海的平缓,折线的冷然被曲线的柔和缓慢制服,这才是近乎完美的山与海的对抗。
睡得早也起得早,住在海边,潮汐拍岸象是天然的闹钟,由不得你再虚度浮生。
披了一件蓝底白花的轻薄雪纺短袖连衣裙,出得门去才发现自己真是有灵性:宝蓝色的裙,恰恰与脚底蔚蓝的海同为一个色系,海的女儿就是我这样的着装吧。正抿着嘴自我陶醉,不成想看见庭院中花岗岩石桌旁,权涛西装革履正襟危坐,面前摆着一杯咖啡。
回头望望自己房间的隔壁,细想想也就是了——这么大的陌生别墅,我一人住当然有些害怕。还好权涛心细,昨天我兴奋过度又放松惬意,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上边。
他见我走近慌不迭地站起身,我笑笑在他对面坐下。
“让他们送早餐上来?”他问。
我轻轻摇摇头,贪婪地呼吸着夏日清晨的空气。中医有辟谷一说,美女当风餐露宿,食落英,进清风,根本无须人间烟火。
睁眼笑得妩媚,“今天有什么活动?”
已习惯了有人安排行踪,心想再自我奋斗也是白搭。年少时孤身走我天涯路的梦想,真正实施起来还真有些困难。
“出海打渔,潜水,空中滑翔,还有,”他带了一丝为难,“曹经理说想跟您一起去驾驶培训,随您选。”
哦,她非要拉我做伴?这是她的事业,总要我加盟,真是一副热心肠。嘴角弯弯地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扭头就看见那个大美女正走上山来。
她穿了一身淡蓝的、淑女味十足的立领衬衣,下着白色长裤,还是少不了半公事化的装扮。长长的卷发随风飘逸,干净又清爽的妆很配这典雅又古典的气质。一条大明珠的项链在白皙的脖颈间熠熠生辉。
她不请自来,在我面前落落坐下,却一副吩咐权涛的大小姐语气。
“廖姐不吃早饭的吗?没有准备?”
“我不想吃,”我含了捉弄的笑,“瑜伽里的真功夫,是只吹风,不吃饭的,这叫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