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不同的言谈举止,超凡脱俗的指点江山。
有正派点的客人与我谈天说地,我会跟他聊起《史记》,满脑子野史正史、文学地理,竟成与客人消磨时间的利器。眼见他大我几十岁,却不见得他有我这份渊博知识和儒雅谈吐。
真是让客人开了眼界。
“小廖,能有这种见识,实在难得。可你为什么在这里?”
“看你就是读过书的人,哪里都与众不同。可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混?”
——和我母亲一样的指路人。
但我想起过往,实在不寒而栗。我要的人生,绝不是平静如一潭死水。所谓的正道,真能一路走来,不过结婚、生子、工作、生活、淡泊度日,不是一样地孤独终老,红颜薄命?况且那正道,要我付出的代价和沧桑,实在太大。
所以对这样的生活,我始终意兴阑珊,意犹未尽。
我从不想自己可耻,做小姐做得光明正大。不自怜自艾,既然选择了,又难以放弃,我为何不过得爽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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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香(二十三 破釜沉舟2)
我不过仅仅16岁,但那些年纪可以做我父亲的中年男人,在我这样的少女面前,居然一样展示着*的欲望。我假意逢迎,用尽心机,貌似对方的红颜知己,与他大叹相见恨晚时,却不忘掏空他的腰包。对我来说,越是这样的人,我越有打算全力折磨他的动力。
我心态里没有报复,但却有股侠义。我凭借了上天赐予的美貌和魔力,必须要让这些可恶的男人得到报应。我学会了蜻蜓点水般的遍洒情网,让人对我的心事猜测若即若离。但凡我能对他嫣然一笑,换来的是那傻瓜的深情相许或自作多情。
这就是逢场作戏。这场面里我早已懂得,永远不能付出真心。越是需要被爱,越不能滥情。因为需要,所以爱只能找到最真的,最专一的那种。
我没有听从吕延春,坐台只做他的台。虽然我总是能感到他内心深处的那种怒意,但我装作不知道。
他在我的新面孔面前,只能执着于无奈地宠溺。我不让他得到,但,也恰到好处地不让他失去。他能感受到的,永远是初见我时那种纯粹和单一。我在他面前,永远表现得没有欲望,但内心里不再心如止水。
善于掩饰欲望,在淡然中平静地控制。反而,他于无形中,觉得我依旧如初,但每天似乎都有令他欣喜的改变。
“你这个小妖精!”他居然会开始这样称呼我。
我回头,看他的眼神里媚态十足。我对着镜子,曾经千娇百媚地表演过,当然深知这眼神的威力。我只不过想让他知道:我,的确是个妖精。
是一个在黑暗世界里长大成熟的精灵。如果这个身份可以换来我从未感受过的价值,做妖精,我也愿意。
我开始学会用女人的武器来对付男人。撒娇、装媚、让男人的心融进我的柔情网,再也不能逃离。我开始喝酒,也学会抽烟。但我知道,这些东西绝对不能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不想被这些外物控制,而象某些小姐,因为一点烟钱或满足酒瘾而沦落到出卖肉体。
即使再刻意控制,但酒量也越来越大。虽不是千杯不醉,但酒局里硬酒量加上移花接木的软功夫,至少还不曾喝醉过。烟,不过是学了个样子,在吞云吐雾中掩饰我想掩饰的真实情绪、让一众男人感受到我更符合交际花形象的野艳。我实在不能从这些如梦似幻般、润物无声的烟雾中,满足我想放松的愿望。大自然中的深情呼吸,才不过是我真正的最爱。
渐渐地,每次坐台,我和岳惠总是携手并肩。她有她的脱俗、清丽,我却有我的野性和张扬。一样妩媚入骨的姊妹花,却透着不一样的风情万种。我与她,已然成为这里的台柱,情同手足、配合默契、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