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两个人很投缘?”
他是嘲笑我一步步认命吗?总之,这句话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味。回望了院子里忙碌、热闹的众多身影一眼,两相比较刚才厅内的气氛——的确,我跟马萨的沟通,多少有些压抑。
因为我们都爱着同一个男人。而这爱,是自私的。它注定要一个人流血不止、直到牺牲;而另一个人必须冷眼旁观、绝不出手相助。。。。。。
轻轻推开门进去,没理会在客厅抱着恰伊莎的马萨,虽然我对刚才怀抱里温暖可爱的小东西,依旧有心痒痒的疼惜与兴趣,但她的母亲,实在与我。。。。。。恩怨瓜葛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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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上楼,去卧室穿了栗鼠皮外套,又环围了一件水貂皮的围巾,蹬了双白色的平跟靴,又跳跳着下楼。并不敢看大厅里她的身影,急急地推开玻璃大门,耳边听见铃铛的声声脆响。
本意是她在外,我就在内;可她在内,我就只好出外。
蹬着靴子走在庭院的路上,呼吸着清冷的空气,呵着热气在鼻子尖,看那团团白雾在眼前消散——心里,说不上痛亦说不上悲伤,但总是堵着团棉花,仿佛喘不过气来。
马萨,她是一个安静的女人。。。。。。她从没伤害过我,她唯一的错是生了恰伊莎,但这件事不是由她决定的。。。。。。可是,我又不能怨他。。。。。。因为他真的从来就没有爱过她。。。。。。我不嫉妒了,我见到她和恰伊莎一样明亮的、毫无心机的眼睛,我就觉得无法再恨她、讨厌她;但我觉得她很可怜。。。。。。
庭院内原本潺潺的流水此刻已然冰封,冰上又覆盖了雪。小路上偶尔有一个人走来,认识我的会叫我一声,不认识我的就随我去、不理我。在阳明山,这是私宅;来的都是兄弟,大家彼此之间不相识,仿佛都是有可能的。
身后有人轻咳一声,我回头看,是安立东。
今天的心情不知怎地,对每一个人都友好以对。如同‘他’杀了我的气焰,我就开始展露我平易近人的亲和力。
对他嫣然一笑,这一笑在灯光下居然引得他愣神。明明看见占据眼眸大半的黑色眼珠,蒙上了一丝迷蒙的雾霭。
他又不自主地咳了一声,如同清清喉咙。
“不冷吗?这里地广人稀,夜风寒凉。。。。。。”他的目光如同不经意般地、在我周身逡巡,我这幅打扮,在金盛亦是不多见的。金融职场多年,着装亦有着中规中矩的风格,深色西装是主流,*、奢华的皮草容易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我轻易不敢尝试远离群众的路线。
试想想,若年薪三十万的经理,动不动就穿全身价值五十万的皮草,那金盛老总的眉,亦要拧得难看了。
七十五 心悦臣服2
“使馆的舞会很热闹,你怎么会没去?”他的语气清冷如水,偏偏头若无其事地看我一眼。
我望向周遭遍是雪压枝条的绿松,在白雪反射的灯光下,玉海琼枝反射出晶莹的色泽。在一众沉暗稳重的松树中,难得发现近旁有两株并列而植的腊梅。花色一红、一黄。北方的冬季萧索荒芜,别说花、就是草的柔嫩亦不可多见,更少见这种秀姿清雅、暗放淡香的优柔之美,定是曲丛生有心为之。
那暗暗绽放的朵朵花蕊和花骨朵,如同静静的看客,不知已在此处新年几回。热烈绽放的环成鼓鼓的圆形花芯,冷艳凝比翠,花开烈如翡。不过此时是晚上,虽有璀璨灯光交相辉映,但终归暗夜弥漫,遮掩了那抹鹅黄的明艳、嫣红的热烈。
驻足止步,痴痴凑近看那寒梅,暗香袭人。薄薄的积雪覆在瘦小却张力十足的花朵上,寒风微起,颤抖的枝桠柔弱不堪地随风而动,朔雪纷纷簌簌落下,带下点点情动不已的花瓣坠入雪泥、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