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如入冰窖,这,就是他千里迢迢赶回来,不是为了维护我,而是为了对我说‘恨’。。。。。。凄茫的心,已经失去了方向,孤独的雁,这时更是无路可飞。我直勾勾地看着他,扁扁唇角,面无血色,“那么,你。。。。。。”
他死死地攫住我的肩,手下使力,意图将我揉碎,但却不肯收回双臂,让我贴在他怀里。。。。。。这带着明显疏远的一种距离,难道,就是代表,他已决定的某种心迹?
我定定神,苍白的脸色却无处逃遁,“你说,我不如你爱我深,我做什么辩解,还有什么意义?但是。。。。。。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恨我,厌倦了这样对我。。。。。。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一定会好好地、给最爱你的人腾出位置。。。。。。”
他瞪大了眼,象牛眼亦象铜铃,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铁塔样的上半身,带着沉重的呼吸,狠狠地将我压在床上,粗野的呼吸贴近我的脸,让我无处可逃、无处可避。
“你到底,有没有心。。。。。。”他咬牙切齿地口气,狠狠吻着我的耳和脖颈,*的粗野与人性的温柔并存,“如果我现在放了你,你是不是很得意。。。。。。求之不得。。。。。。”
压低了痛楚的呜咽,埋首在我的胸前,我动弹不得,手下意识地抚着他宽阔结实的背,渐渐地抱紧。。。。。。可是,他沉浸在无法自拔的悲伤情绪里,身下柔脆易折的我,在他的感觉里。。。。。。仅仅是一块寒冷的冰。。。。。。
他猛然起身,推开了我,力度大得如此陌生,那被他掌心碰触过的心口,带着隐隐的疼。
他铁青着脸,冷冷看着我,语气暗露嘲讽。
“你以为这样就能逃掉?十年前你欠我,现在还欠,你陪我一辈子,也不见得能还清。”
“那,我就不还。”低头,脸埋在柔软的卷发里,只露出两只楚楚可怜的眼睛,斜抬眉,看着他,故作冷静。
“不,我要你还,”他说得语气相当认真,一字一顿,“我要你,还我一生。”
冷冽的嘴角扬起,带着几许残酷的森冷,目闪寒光,是我无法用温暖触及的领地,“我太专一,这么多年都忘了自己活着的意义。。。。。。”
“为什么,一生只爱一个女人。。。。。。为什么不学学你,脚踩两只船,还美其名曰:奉献爱心。。。。。。”谁都能听出这话语中的冷嘲热讽,我肃穆了表情,静静看着他,“如果这样,我不反对,你有权选择自己去爱谁。。。。。。”
想起志林说我不能生育的那些话,觉出一种钻心的疼,说我,让他断子绝孙。。。。。。
“那我们结束吧,找一个爱你的人,再开始。。。。。。”低垂了目光,怯弱地答。
如果注定我们不能在一起,那我想,离开时,至少还能和他拥抱一次,腻腻地、倚在他怀里,感受那刻骨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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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离婚?”咬着牙压制怒意,“你一生,要离几次婚?”
“你休想!”他压抑的情绪里,一定有惊慌失措的气急败坏,他冷冷的目光落在我包扎的手腕上,沉默几秒,而后突然表情轻松,“廖冰然,你为什么不想想你的处境——你已经上了这艘贼船,我怎么会,放你自由?”
他凶神恶煞的脸孔逼近来,毫不怜惜地一把将我禁锢在臂弯,“我要你,和我在一起拴一辈子!我要你和我的每一件生意都关联,如果我走不出去,你绝对也逃不脱。你越厌恶,我越有让你接受我人生、融入我生命的兴趣!我要学会谈情说爱,做一个滥情、肯红尘处处留爱的男人,我满握双手财富,为什么不懂浪漫享受?从此后,一定会让我的生活,充满女人的姹紫嫣红,”他恶毒的语气充斥着我的脑际,直让我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