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了,但,他脑海里一浮现她穿着那裙子在风中瑟缩的身影,就忍不住、忍不住隐隐地疼。。。。。。他宁愿,受这苦的是他自己。
而现在,他心急如焚地前来英雄救美。这该死的小妖精虽然抱肘冻得瑟瑟发抖,对他停车在她面前、不耐烦地按喇叭,居然目不斜视。
他深呼吸一口气,平静了心绪,对着后视镜展露了一个深有意味的笑容。
打开门下车——
如果不得已游戏提前开始,那就从今晚开始吧。
等了半天岳惠,岳惠还没有出现。事后我才知道,她那晚没来取车,已经和刘子玉走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
嘴唇都紫了,鼻子里有显而易见的清鼻涕,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哭了,脸色青红相间;更狼狈的,是我不停互搓的脚背,搓了半天,身上没什么热量,一点用都没有。
酒算是白喝了,在风里愈发显得冷。说实话,我已经没有勇气继续下去了。
不理会他、和他僵持了不过几分钟,他就气定神闲地下了车。
说实话,要是说这么整我仅仅是志林的主意,打死我都不信。志林逞凶,他断后安抚,这个如意算盘再简单不过了。
当他走到我的面前,不知是因为寒冷或是又加上了恐惧,我抖得更厉害了,用筛糠的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麻木的脚已经快站不住了。
他贴近我,与我的距离不过5公分,我沉默地盯着他的脸,身体还在抖个不停,目光因为身子的不安分也漂移起来、无法聚焦在他的脸上。但即使如此,在他的脸上我也看不到一丝嘲笑、幸灾乐祸的表情。
他看着我,表情越来越凝重,浓眉纠结地越来越深,不发一言,我也能体会到我们之间的战斗——
“我就是不走,我宁肯冻死。”
“那你就冻着吧,我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你、看着你,看你能捱到几时。”
“那你就看吧,我不会认输的。”
“怎么样,你还能坚持吗?”
“我能。”
在以上的问题重复往返,我们用目光互相斗争了三个回合之后,他忽然一伸手,将我紧紧地揽在怀里,终于不愿再沉默地斗争,狠狠地挤出一句话,
“蠢女人!你非要让我的心痛死不可吗?——”
语气原本沉闷,到最后一个字开始咬牙切齿亦开始歇斯底里,最后又变得万分严厉,“啊?!”
他的力量大得吓人,将冰块般的我狠狠地按在他敞开的大衣内里。就象钱落袋为安的感觉,我一定是他这辈子最觑睨的稀世奇珍,拥有了我,他将心满意足。他的胸口和身体,都好温暖、好温暖。我抽搭着呼吸着那丝热气,象吸血鬼对血液的执着般贪婪。羊绒质地的大衣,毫不吝啬、亦毫无保留地把他体内体外的温暖传递给我。。。。。。
我想他,想念他身上沉稳的气味,想念这样温暖又呵护的拥抱,尤其在我此刻象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孤苦无依、饥寒交迫的时刻,我更是忍不住地犯晕,把对他的怨气和恨意,一股脑地抛到爪哇国去。
他在吻我的头发,冰冷的头发,触唇即寒,他自上而下,忘情地吻着,亦呵着热气。
“你就象块冰,一样地冷。。。。。。”
此情此景,这句话语意双关。
我愕然睁目抬头,还没反应过来,却被他一把凌空抱起。紧紧地倚着他的胸膛,象冰块一样的双脚被握在他的双掌里。
七十一 锋芒毕露10
“唐志林!——我真得杀了他!”他恶狠狠的语气,小声咒骂。
我血液开始缓慢流动、终于上下牙不再打架,说话却不忘咬牙切齿、带着深仇大恨。
“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