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妇女走进村子。
那妇女满脸横肉,表情骄傲而猥亵。这不正是我在赫连米庄‘打劫’过的那个肥婆吗?
一看她,我就来了精神。
刚想上前,就听到村长红大娘恭敬的说。“管家夫人,这是小的们的孝敬,希望您笑纳,往后的日子还请您在东家夫人面前多美言。”
说完一挥手,就有村民抬上来十几麻袋的粮食。
虽然此时已经到夏季,新粮却还未成熟。村民们每家每人每餐都只是对付吃个半饱,却要在这个时候筹备如此多的粮食给一个管家?
然而,肥婆却只是斜了一眼麻袋,马上撇撇那厚嘴唇子不满的冷哼。那腔调,绝对就一周扒皮。
“哼!当我是新官上任便可欺吗?这么点便宜东西就想我去美言?真拿我当免费劳力用了不成?”
说完,瞪了红大娘一眼,然后遥望后山田地。那估量的眼神里透着恶心扒拉装腔作势,让人看一眼就想狠狠抽她一顿大嘴巴。比初见,更烦人。
红大娘的额角马上就滴下冷汗,都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此话是一点也不假的。
我们只是佃户包身工,是根本不可能见到地主东家的。每年夏季,管家都会来视察田地,然后回去汇报年景估算收成报给地主,到了秋天,按此估算向佃户们收分成。
所以,每次管家来村视察,都变成全村上下最大的事儿。只有给管家甜头,打发好她,我们才能少交点分成,多留点粮食过活。
之前的管家已经很贪婪,每次来村里又是炖鸡又是杀猪,吃住都是最好的,走的时候再拿些粮食。
但好在她知足,这样年复一年也没出过问题。
没想到,这个新来的管家心肠更加歹毒,十几麻袋的粮食都看不上,这样一个穷村子到底要怎么办?
房田喜事多⑩
红大娘拿袖子抹了抹额角的冷汗,肌肉都笑的有些僵硬试着问。“管家夫人可有相中的东西?只要您开口,小的一定双手奉上达到您满意。”
肥婆终于收回目光,在迎接她的村民中一一扫过,唇角抿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这个不急,反正还有几天的时间,我会慢慢想的。先吃饭吧。”
说完毫不客气的大步向全村最好的房子走去,这是她应享受的福利待遇,无论原本的主人是谁,只要她相中那便是她的。
肥婆的周围一堆人前呼后拥自然没看见我,我把她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到耳里,再看到她猥亵的眼神后,突然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待她们离开我向清河而去,无论是不是我多心,防患于未然总比亡羊补牢要好。
自那日后,花青云真的没有再去采砂场,上午在清河边浣纱,下午就藏在芦苇荡偷偷绣着枕套和喜被。他说,那是他的嫁妆。
我钻进芦苇荡,果然看到花青云正唇畔含笑一针一线在绣着。不安的心马上被平复,我悄悄走进看着他的绣品。
有些艳俗又粗糙的红布上,已经绣好两只五彩鸳鸯,令我好奇的则是,他居然还在绣第三只鸳鸯。
不由的蹙了蹙眉头问。“青云,你绣错了吧?”
花青云吓了一跳,看清是我才放松下来。
因为被我看到他在绣嫁妆,清秀的脸迅速挂上红晕,声音都有些软软的问。“哪里?”
我指着那第三只已经绣出轮廓的鸳鸯。“哪里有人绣三只鸳鸯的?你还盼着自己婚姻有问题,来小三不成?”
他的表情中闪过一丝痛苦,但马上就调整好心态,语气很平静的回答我。
“咱农村穷,男孩多半都活不到成年,所以基本一家都只有一个夫婿,甚至有些家穷的女子一生都是打光棍。城里却是不一样的,她们有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