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于时跃,最担心的还是云南啊,明军都到了这里,估计昆明的清军也够悬了,广西距离云南太近了。
“报”
就在这时,城楼下,突然看见一个骑着战马的传令兵,从北面街道疯狂冲杀过来,跳下马一路冲上城楼,满目惊恐的大声喊道:
“大人,将军,不好了,明贼进城了”
太可怕了,这桂林城的布防还没有完成,明贼竟然就进城了,还好他跑得快,不然就成了俘虏。
“什么?”
广西巡抚于时跃,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满目惊诧,肝胆俱裂,不可置信的大声质问道。
“他娘的是哪个门?那个龟孙子干的?”
总兵温如珍,更是大跨步冲上前,一把扯过这个传令兵的衣领,双目眦裂,大声嘶吼叫着。
“将军、是、是、是北城,西清门、安定门和东镇门”
面对杀气盈盈的老武夫,这个传令兵脖子一缩,胆颤心惊、哆哆嗦嗦的回了一句。
总兵温如珍手里一松,丢下这个传令兵,抬头望着于时跃,两人对视一眼,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
“李茹春”
“线成仁”
“大奸贼”
不用说了,负责镇守北城的兵马,就是线国安的旧部,这两人肯定反水了,不愧是辽东仔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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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是纳闷不已,为啥反水呢?摸不着门道啊。
“哈、哈、哈、、”
“于巡抚,温老弟,别来无恙啊,兄弟我又回来了”
就在这时,城楼下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一个的吼声,声如洪钟,杀气腾腾,城上城下所有的清军,闻之色变。
“线国安”
广西巡抚于时跃,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传令兵,闻声望去,脸色惨白的指着城楼下,难以置信的大声说道:
“你、你、你,明贼,奸贼”
“你个大奸贼,胆敢从贼,大清、三顺王如此厚待与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罪大恶极,孽畜啊”
双目眦裂,痛心疾首,浑身颤抖着,指着城楼下的线国安,破口大骂道。
这就是他刚刚还念念不忘的线国安,想不到这么快就出现在眼前,可惜已成了明贼。
两广总督于时跃,他自己不能降,身为封疆大吏,家族丁口都留在了京城,胆敢从贼,立马全家死光光。
只见城楼下的街道上,已经陆陆续续涌出上千马队,一个个手执弯弓长刀,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跟城外的明军一样。
为首的线国安,更是被儿子和家将亲兵们,手执重盾簇拥在中间,犹如众星捧月般,很明显,一家子反贼。
“兄弟们,降了吧”
意气风发的光头将线国安,脸色一垮,瞬间阴沉下来,一把扯下脑门上的兜鍪,狠狠的丢到一边,露出光秃秃的脑袋。
抬头环顾城墙上的清军,拔出腰刀,振臂一挥,厉声吼道:
“鞑子十万西征大军,全军覆没,吴三桂、卓布泰、巴思哈、富喀禅、伊尔德、阿尔津,全部脑袋搬家”
“大明岷王监国,亲领十万天兵天将,出云南下两广,满清狗鞑子的好日子到头了”
“兄弟们,降了吧,想想家里的妻儿老小,别再为狗鞑子卖命了”
辽东军出身的将领,卖队友是行家,既然投诚了,肯定得有投名状,就像当初的孔有德,带着几千最犀利的火器军投靠满清。
他也是明军出身,现在头发一剃,来个华丽转身也不为过,要知道孔有德被围的时候,也想过投诚李定国,只是被手下挟持,身不由己。
“逆畜,住嘴”
城楼上的巡抚于时跃,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