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事情,坏了朝廷的大事,那就不值当了,朝廷或许不会将所有的人都削爵,但是杀只鸡骇骇猴,倒不是不可能,平安伯和咱们府上一直走的很近,就算当鸡,也不能是他去当。”
“这个不着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徐俌摆摆手,“收税的居然是锦衣卫,这栾玉平倒是脸面大的很,这税银到了哪里,最后又解往哪里,这个你要弄清楚,南直隶用钱的地方也是多的很,你得盯着点!”
“这个孙儿明白,自然不会有一两银子往北走!”徐鹏举明白自己爷爷的意思,南京城里收的银子,送到北京去,那肯定不行的。
“对了,给我说说那个锦衣卫百户和这唐寅,你怎么派人去打探这个去了?”
“爷爷你还记得弘治十二年的科考案么?”徐鹏举笑了笑,见到徐俌点点头,“爷爷当然记得,当年李东阳可是主考来着,这科考案的主角之一,便是这唐寅了!”
“哦!”徐俌哦了一声,却并不在意,唐寅的些许名声,尽在民间,以魏国公的眼界,这唐寅不过是一个舞弊之后终身不得科考的举子而已。
“当时的科考案子,这唐寅舞弊没舞弊,这个不清楚,不过,这唐寅在民间,倒是有些名声的,才艺过人,诗画双绝,听说,连咱们南京新来的这位王公公都想招揽他做个请客幕僚什么的!”
“那就是,他的确还是有几分真才实学了!”徐俌找了个椅子,舒舒服服坐了下来,听听自己的孙儿怎么做事情的,对现在的他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而这唐寅,现在居然就住在那锦衣卫百户家里,而在这之前,这两人根本就没什么交情!唯一有相同的地方,就是这唐寅之前是从王公公的镇守太监府里出来的,而这个叫钱无病的锦衣卫出入镇守太监府如出入自己的门。”
“你的意思是,这唐寅实际上是受了王岳的招揽,而是王岳派到那锦衣卫身边的?”
“不仅仅如此,前日里,徐铮和平安伯的儿子,去那锦衣卫百户所里,被人用朝廷大义给赶了出来,在这之前的事情爷爷你也知道了,锦衣卫和平安伯家的人,大打了那么一场,都吃了点小亏!”
“这也没什么,锦衣卫一直不怎么讲究,不过这一次,知道拿朝廷大义来压人,算是有长进了!”徐俌不以为然,在他的眼里,的确没有什么锦衣卫的。
“但是,这锦衣卫的百户是钱无病啊!”徐鹏举有些意味深长。
“等等!”徐俌将徐鹏举说的这一条条线索,迅速的脑子里连接起来,脸上流露出有些不大相信的神色:“你的意思是说,这事情里,有王岳的影子?”
“孙儿不觉得,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又没有吃熊心豹子胆,胆子会大到这个地步!”徐鹏举含笑看着自己的爷爷,自己终于看到爷爷也忽略的地方了。
“那唐寅,便是如今给那锦衣卫百户出谋划策之人?”
“想来就是这样了!”
徐俌摇摇头:“没道理啊,这一点道理都没有,王岳是自请来南京镇守的,摆明了是想从朝廷的这滩浑水里把自己摘出来,没道理在这等事情搞风搞雨啊,难道是知道刘瑾的用意,故意在这事情上和刘瑾别别苗头?两人素来不和,搅黄刘瑾的事情这种事情,倒是他做的出来!”
“爷爷还记得徐铮当街折辱他那义女的事情么?”徐铮提醒一下:“或者这事情,让王岳王公公感到脸面受损,给咱们一个难堪也说不一定!”
“糊涂,王岳是何等人物,岂会为这么一点小事情大动干戈!”徐俌训斥了一句,用小孩子的心气去揣度天下英雄,这不是孩子气么,他不知道,自己的孙子这一个猜测,已经是无限接近真相了,真正怀恨在心搞风搞雨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而王公公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