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邊緣有荷葉邊, 是藍色的,那一圈圈的,恍惚看去像是海浪。而如今, 那海浪一點一點地上升,上升到了腰部。等等,她之所以趕過來,是為了給慕私年擦藥的,他被陸晚山揍了三拳不是嗎?她可不是來做這回事的。喬薇忽然有些慌神,連忙喚出了聲來:「慕私年,你先放開我,好好說話,咱們好好說話!」
「行,你想說什麼,我都聽著。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行嗎?」慕私年現在說的話,完全是一副正人君子,斯文有禮的模樣。可實際上呢,那手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今天晚上,慕私年沒有吻喬薇,他的唇始終在她耳畔,若即若離,像是誘哄。他今天不能吻她了,陸晚山那三拳下了死力,他唇角受傷了,有血腥味,他不想讓喬薇碰到血。他知道,喬薇平時工作接觸得最多的,便是生與死,越是接觸什麼,越是忌諱什麼。這麼看來,他是真體貼是嗎?但那體貼是虛假的。那些激烈洶湧的情感,既然不能通過吻表達,那麼就得通過其他的渠道來表達。黑暗裡,有小方形的鋁箔被撕開的聲音。很輕微的聲音,卻壓抑著略疼痛的思念。她到底離開多久了?幾個小時?幾天?還是幾年?他已經記不清楚了。可是終歸,她還是回來了,不是嗎?
慕私年這麼說了之後,喬薇反倒不知道該問什麼了。其實她最應該問的是,他剛才說的喜歡自己是真的嗎?可是話到嘴邊,喬薇卻覺得沒有必要再問了,應該是真的吧,他至少對她是好的吧?喬薇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童話中的人魚,只喝下了一半的藥水,那人魚尾消失了,卻只幻化出了一隻腳,單腳站在地面上,如在刀尖上起舞。她的腦子,迷亂又發暈。在僅有的清醒當中,她終於知道了,人魚的另一隻腳也幻化了,只是落在了人類的臂彎里。她的清醒是出於驚嚇,因為感受到了一陣蓄勢待發,她的聲音迷糊而慌亂:「慕私年,別在這裡,去樓上,不然我……我……」喬薇想要說兩句狠話,但是這狠話一直說不出來,不然她怎麼辦呢?能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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