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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石朝着那些轿子、马车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今儿个不是楚国公大寿呀,怎么来了这么多的王孙公子?就连智屏郡主也来了。苗头有些不对。大哥,今天咱们出门肯定是忘了看黄历了,以小弟的愚见,咱们还是快闪吧,换个时间再过来。”
秦之初一挑眉毛,“二弟,这智屏郡主是谁?是哪位王爷的女儿?怎么你提到她的时候,好像是说瘟神似的?”
韩青石看了看左右,见其他人离他们都远,这才小声说道:“哎呀,我的大哥呀,那智屏郡主可不是什么王爷的女儿,人家可是太子爷的宝贝闺女,未来的公主千岁。
论身份,那是一等一的显贵,只是智屏郡主有一点不好,人人都说她有克夫命。
说起来,她比大哥你还要小一岁,在她十六岁那年,万岁爷亲自为智屏郡主指婚,招楚国公的小儿子为郡马。
结果指婚圣旨还没出宫,楚国公的小儿子在西郊纵马游玩,路面让蚂蚁蛀出来一个洞,马蹄踏在里面,折了腿,把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那寸劲儿,一下就把脖子摔断了,当场毙命。
十七岁那年,万岁爷再次赐婚,这次是御林大将军的嫡长孙,刚刚草拟好圣旨,万岁爷还没有来得及用印,就得到消息,御林大将军的嫡长孙在平叛的时候,箭贯前胸,死了。
又过了两年,万岁爷给智屏郡主第三次赐婚,这次好点,都已经拜了堂,身为新郎倌的内阁首辅颜老大人的小孙子,仗着酒胆,死活不肯入洞房。
智屏郡主派人去请,新郎倌想起郡主的克夫传言,扭头就跑,他那天喝的有点多,黑灯瞎火一个没注意,掉进了水塘里,天寒地冻的,人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冻得半死,拖了没几天,就死了。
咱们大周朝不兴女子从一而终,郡主死了郡马,不能守活寡呀。这不,年前,万岁爷再次给智屏郡主指婚,这次选中的郡马,大哥你也认识,乃是齐国公之子齐子芳,就是跟你一块殿试那个。
结果可好,齐子芳以准备科举为由,坚辞不授,据说还跑到国子监,在圣人像前长跪三天三夜,期间没喝一口水,没进一粒米。这事传到万岁爷耳朵里,万岁爷也就打消了招齐子芳为郡马的念头。
不过听说因为这件事,太子爷跟齐国公闹得很不愉快。”
韩青石叙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多少带着一些幸灾乐祸的腔调,他对皇权敬畏归敬畏,但是不像那些愚忠的读书人,连一句关于皇室的玩笑话都不敢说。
秦之初听罢,暗自瞠目结舌,克夫一说,在大周朝有相当的流传性,可是像智屏郡主这样,短短的四年时间,就克死了三个丈夫,还真是有够极品的。
对克夫之事,秦之初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能够避开智屏郡主,总是好的。“二弟,你说得对,智屏郡主乃是天潢贵胄,我只是一介布衣,与她相见,不免唐突,咱们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两人达成一致,刚要上马车,离开楚国公府,就在这时,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二位可是韩公子和秦之初秦会元公?我是楚国公府上的二管家,奉世子之命,等候两位多时了。”
让人发现了,这下想走都走不了了。
秦之初、韩青石兄弟俩相视苦笑,然后都生生地挤出一丝笑容,“老管家,今天贵府似乎有不少贵客来访,我二人冒昧造访,多有不便,不如改日吧?”
二管家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他说道:“没有什么不便的,今天世子设宴,一是要结识一下会元公,和会元公做个朋友,二是想做个中人,为会元公介绍几个朋友。你看我楚国公府的这些马车、轿子,其主人都是我家世子要给会元公介绍的朋友。
会元公,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