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
“会有办法的。”秦之初囔囔地道,这话不仅仅是安慰蒋七甲,也是安慰他自己。“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随意往外散播,知道吗?”
蒋七甲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太爷放心,末将知道轻重。”
众人一起回到永定县县衙,冲玄道长等人无心在永定县久留,他们更没有心思参与到安南王和大周朝听的战争中去,只是邀请秦之初有时间回去蓬莱岛的话,一定要他们,随后就匆匆离开了。
蒋七甲、关志文带着官军、团丁还有数百民壮,夤夜把前锋营遗留在永定县县城外的辎重、伤员什么的,全都转移到了城中。
秦之初只身一人闯前锋营营寨,活抓前锋营统领,并擒获了一千多名俘虏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永定县县城内外,这些老百姓正是看不到希望的时候,得知此消息之后,都是jīng神大振,随后,秦之初又让手下们有意识地把新城墙已经筑成的消息,也散播了出去。
几乎是一夜之间,永定县县城内外就来了一个大变样,那些老百姓都有了一种感觉,有如此坚城,还有如此威猛的县太爷,安南王十五万大军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这样的乐观情绪,只停留在老百姓的层面,秦之初等人全都保持着非常清醒的头脑,坚城也要有人来守才行,眼下最缺的就是人,更确切的讲是士兵,没有士兵去守城,一切都是空谈。
士兵不是那么好得到的,一个农夫要转变为合格的士兵,总是要经过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随便抓住一个农夫,塞给他一把刀,这不是士兵,是乌合之众,贸然送上战场,只有送死的份儿。就算是有坚城,也不例外。
秦之初可不想随便葬送他治下百姓的xìng命,人要是都死光了,谁给他树立长生牌位?何况,秦之初本身就不是一个能够眼睁睁看着无辜百姓送命的人。
就在秦之初琢磨着如何化解这个天大的难题的时候,演宁找上了mén,“太爷,卑职有一事不明。前锋营的那些俘虏,为什么不杀了他们?还要让我救他们?很多百姓都堵在医馆的mén口,说他们都是杀人凶手,要太爷你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给他们死去的家人报仇。”
秦之初刚到永定县上任,就下令各乡镇的百姓都要往县城聚拢,经过半个多月的努力,目前,永定县的百姓绝大部分都已经搬迁到了县城居住,就连一些邻县的百姓也躲到了永定县的县城中。这里面,就有不少人是因为前锋营烧杀掳掠,是家破人亡的,他们对前锋营的恨,是发自骨子里的。
“演郎中,杀人容易,但是杀人解决不了问题。咱们永定县现在缺人,我有意将这些俘虏转化成咱们的人,让他们去守城。”秦之初把他的计划说了出来。
演宁皱起了眉头,“太爷,这些人中不乏脾气暴戾,xìng情残暴,桀骜不驯的人,而且他们当中,绝大部分人的家人都在粤州,安南王的治下,想让他们归降,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留下他们,只能是不安定的因素,一旦被他们脱离了控制,冲入到百姓家中,个个都会造成无边的杀戮。”
前锋营的这些叛军,在秦之初面前,威胁还不如一只猫,但是当他们面对着普通百姓的时候,个个都比猛虎还要凶猛,他们可都是安南王大军中的jīng锐,每一个都有着不俗的战力。
“我知道。”秦之初在怀中一mō,拿出两个瓷瓶来,瓷瓶中的yào面一红一白,“用正常的法子,很难在短时间内让他们臣服,咱们也没有那个闲工夫给他们耗。
这两瓶yào,你拿去,红sèyào面挑出一小勺就能兑一缸水,让他们每人喝一碗,告诉他们,这是剧毒无比的毒yào,十二个时辰必定毒发身亡。
解yào就是白sèyào面那瓶,同样是一小勺兑一缸水,每十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