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奇怪吗?”顾禹谦语气一沉:“当年沈成焱为什么要保你?就算是沈彬以死相逼求他,以沈成焱的性子,也不会保你。”
“就算他是因为疼惜儿子,保下了你。但你的存在,是对闻平渊最大的威胁,他既然能冒着风险除掉黎术,为什么不干脆利落的除掉你,反而让你侥幸逃脱。”
“你活着一天,他就得胆战心惊的藏着这个秘密,这不是他的性格。”
黎知晚思考了一会儿,并没有想出所以然来:“那是为什么?”
顾禹谦表情凝重:“除非,当年保下你的人,根本就不是沈成焱。”
黎知晚心里猛然一紧:“…那是谁?”
顾禹谦沉默着,没回答她的话。
能从闻程两家手里保下一个人的,除了顾家和苏家,他想不出来还能有谁?
顾禹谦抱了抱她,手摩挲着她手上的玉镯,宽慰的说:“没事,可能就是我想多了。”
“…嗯。”
顾禹谦问她:“感冒好点了么?”
“好多了。”
顾禹谦嗯了一声,手在她额头摸了摸,然后放下来:“要真想往下查的话,从七年前查不现实,还是从俞秋雨这件事查容易一些。”
黎知晚蹙眉说道:“秋雨的事我试着查过,还联系到了她之前在江城的师妹,都一无所获。”
“查不到是正常的。”顾禹谦握着她的手:“不急,再等等。”
“等他们出错。”
黎知晚:“嗯。”
顾禹谦指腹摸了摸她手腕带着的玉镯,语焉不详:“晚晚,你得有心理准备。”
“这件事,以你的力量,掀不起任何波澜。”
“能真正撼动闻程两家的,只有我爷爷,就看他跟我爸怎么想的了。”
“我过两天回一趟家,当面试探一下他俩的想法。”
黎知晚点了点头,说:“好,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