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就老说他是只孔雀,只能看前面,前面还有几根光鲜的毛能得瑟得瑟,后面就不行了,后面早让迟冬至给拔成了光秃秃的原始社会,梁夏末还因为这个十分妥帖的比喻是从沈灵嘴里说出来的而郁闷了不少天。
薛萍迟到了半个小时,梁夏末已经抽了小半包烟了,见丈母娘来了,马上狗腿似的把椅子挪开请人入座。薛萍捂着嘴咳了几声,“这家怎么不禁烟?”
梁夏末有求与人,赶紧把烟掐断,手在空中扇了几下,笑的极贱,“妈你不愿意闻烟味儿我就不抽,您下令我执行。”
薛萍瞪着眼睛撇嘴,“太阳打北边出来了?”
梁夏末搓着手笑,一双眼睛围着薛萍四处搜索,“妈你给我带没?”
薛萍从保温手袋里把便当盒拿出来放到桌面上,“不知道咱俩谁求谁办事儿,还得我给你送礼。”
四个便当盒整整齐齐的码成一排,梁夏末一打开,立马夸张的吸了吸鼻子。橙汁虾球、酥排骨、腐乳肉还有炸鸡排,全是前一天他亲点的菜色,真香,梁夏末从小就爱吃薛萍做的菜,逮到机会就得讹上一顿。
一口腐乳肉下肚,齁的他立刻咳了起来。薛萍赶紧递给他一杯水,抱怨他,“你这孩子急什么,这多咸啊,你得就着饭吃。”又把服务员叫过来,点了一份腊肉萝卜干煲仔饭。
梁夏末喝了几口水,“我们那伙食不咋地,您都不知道我馋多久了,对了,我点的小扣肉怎么没做啊?”
薛萍挑着眉笑的意味深长,梁夏末立刻懂了,竖起大拇指,“高招儿,冬子要是有您一半的智慧,我这媳妇儿早没了。”
“当着我面就埋汰我闺女傻,你欠揍是不?”薛萍狠铁不成钢的敲敲桌子,“我那闺女才不傻呢,就是一碰到你的事儿就变弱智了。”
梁夏末禁了声,食也不知味了,“她要跟我离婚。”
“就你对她这不咸不淡的态度,你们结婚时我就想到会有这一天。夏末啊,我到现在都弄不明白你对冬至是习惯还是真爱她。”
“妈您老糊涂啦,说什么呢。”
“行了你们的事儿我也不愿意跟着掺合。”薛萍撂下话头,翻出迟冬至的手机号码拔了出去,一本正经的编着瞎话。
梁夏末心想,要说这娘俩哪儿最不一样,那肯定是这手,迟冬至是宁可被打死也不说瞎话,而薛萍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还不用打草稿。
“对对,你卫叔叔身体不好,天天念叨你呢,晚上回来吃饭,我做小扣肉……”
“你跟我犯倔归犯倔,你卫叔叔可没惹到你吧,就这么定了。”
梁夏末眼巴巴的看着她放下手机,“答应了?”
薛萍狠狠敲了他脑门儿,“最后帮你这一次,以后再敢欺负我闺女,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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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冬至放下电话就猜到真正的幕后指使者是哪尊了,梁夏末就这点儿出息,单独见面就推三阻四的,非得把薛萍搬出来挡在身前才安心。
要说以工作忙为借口不去倒是也行,可她妈把卫边疆搬出来就不太好办了。卫边疆没有儿女,对她表面上不动声色,但真把心掏出来对她好。迟冬至由少年时期对他无名的敌意到成年后慢慢被感动,这过程全是卫边疆真心诚意把她当亲闺女进化出来的。
迟冬至咬着手机还在犹豫,身边近来新带的小徒弟谷子看不过去了,“师傅大人,您跟手机过不去干嘛呀?”
“我缺钙。”她咬牙说。
“你孝敬她根儿骨头,那手机就得救了。”同组的大李打趣,迟冬至把报纸卷起来扔了过去,正巧打翻了另一名小徒弟朱染递给她的水。
“对不起,烫到没有。”朱染赶紧抓过她的手检查,迟冬至不着痕迹的抽出来,“没事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