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云起一杯茶喝完,没有再倒,只道:“主上找属下可是有事?”大有若是无事他便要离去之势。
男子心中微怒,却未发作,冷冷道:“龙炎草已经找到了,药师大人何时有空为本座解毒?”
云起顿了顿,道:“此时便可。”
男子闭上双目,靠回榻上,有些疲惫道:“需要什么直接吩咐夜宿。”
“是。”
云起知他近日为了压制体内毒性怕是吃了不少苦头,也不扰他,径自走到案前写下方子交给夜宿,又吩咐一些注意事宜。
不过半个时辰,一切准备妥当。
男子先服下一半药汤,剩下一半用来浸泡银针。云起先行为他施针,完毕之后银针未取,由夜宿输内力为他逼毒,那毒极为霸道,夜宿运功半个时辰才将毒逼至各个穴位,不过片刻,黑血从银针处缓缓流出。如此过了两刻,流出的血才转红,云起立即命夜宿收功,浑身冷汗的夜宿撤掌之后便立即到一旁运功调息,即便他内功深厚,方才也全数耗尽,体力不支。
云起收回银针,为他仔细把了把脉,道:“余毒已清,但尚需仔细调养,平日膳食以清淡为主,忌酒忌荤腥。”
男子失血过多,嘴唇发白,精神尚且不错,但极为疲惫,只无言地点了点头。
夜宿调息片刻,气息稳定下来,立即起身唤人进来服侍。
云起提醒道:“此次你内力消耗过多,需一年才能恢复如初,这一年内不得妄动真气!”
夜宿拱手道:“多谢药师大人提点。”
云起点点头,收起针具,却见服侍男子的侍女有些面生,不免多看了一眼。男子见状,知他心中所想,此时他已缓过气来,便解释道:“这是夜宿送本座的礼物,她本是该死之人,却命大得很,夜宿便将她带来服侍本座。阿卓,见过药师大人。”
那名为阿卓的侍女放下手中的湿巾,恭敬地朝云起行了个礼,细声道:“阿卓见过药师大人!”
云起点点头,待她出去之后,仍未离开。
男子知他有话要说,闭上双眼,低声说道:“说罢。”
云起顿了顿,开口道:“长老来信了。”
男子闻言睁开双眼,咬牙道:“他们还没死心?”
半晌,云起才道:“长老心中存的是国家大义。”
“胡言乱语!那些个老东西,本座好吃好喝地供养着他们,他们还不肯死心,非要本座为了他们的私心送了命才甘心!国家大义,他们心中要真有国家大义便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都等着做开国元勋呢!”男子怒道。
“主上严重了。”云起敛下双目。
男子自嘲:“这等重要之事竟然不直接通知本座却通知你,简直没把本座放在眼里,干脆这楼主之位让你做了去,岂不是更好!”
云起面色不改:“属下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那些个老东西如此器重你,说不定早就有了这等心思!”男子怒道,“再说了,你比本座听话,本座可是对老东西们的大业没有兴趣!”
云起知他恼怒,并不接话。
男子闭目,平复心绪,突然问道:“你可忍心?若是本座按照老东西的意思去做,你知道会有何种结果,药师大人,本座问你,你可忍心?”
云起顿了片刻才道:“属下位卑,无权干涉此等楼中要事。”
男子闻言低笑几声,缓缓说道:“今日本座第三次问你,你若是不忍,本座可停止任务。”
云起敛下了双目,让人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听他依旧冷淡道:“属下还是那句话,主上决定便可,属下无权过问。”
男子轻笑:“好一个无权过问!不过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