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珏城觉得有理,回去之后就盯紧单家子弟,不盯不晓得。这一盯才发现,他们竟然有人偷偷的与云渡飞来往,还有人为云渡飞作假画,可把单珏城气得半死,把那几个子侄给拎到京城来,就近看管。
云渡飞那厢,好不容易找来做假画的帮手,却叫人这么给拉走,气得不行,可又不能声张,只得又在湖、梅一地继续寻找作画的高手,可是这种人才不那么好找,有那个天份和技巧的人,未必肯作伪画,所以他对单珏城十分不满,觉得这位师兄是在扯自个儿的后腿。
不过单家在湖州,可不是已渐走下坡的云家可以相比,云渡飞又跟家里处得不好,他和离再娶,现在虽贵为鲁王世子的女婿,但在老家买他帐的人家,还真没几户,好不容易挖掘了几个有天份的高手,只是他们的配合度,与单家那几个家伙相比,真的差很大啊!
他心心念念想要去把单家那几个家伙给找回来,却不知,他们几人进了京,被单珏城引介给范安岳,范安岳看了他们的作品后,心里就有数了,找上单师兄,单珏城也不瞒他,直言回答,他们在云渡飞的手下做过伪画。
范安岳一边把人介绍给暗卫头领,一边开始打熬他们的作画能力,范安阳知道之后,忍不住笑倒在杜云寻怀里,“小路这是把他这些年,被师父折腾的火气全撒在他们头上了?他们年纪都比小路要大吧?能老实听他话吗?”如果不行,就得把杜云寻推出去压阵了!
“那几个家伙还挺老实的。”杜云寻蛮惊讶的,小舅子的画功虽及不上他和阿昭,但这些年被严池严厉打熬历练,他的功力可不比单珏城差。
“他把念念的画作亮出来,告诉他们,那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画的,他们几个引以为傲的作画技巧,全用在抄袭别人的画作上,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就不属于他们。”杜云寻又道:“可以借鉴,可以模仿,但要有自己的想法,否则,他们作出来的伪画就算再神似,那幅画也没有灵魂。”
所以他们夫妻给念念模板后,都要求她,学构图、学用色、学笔触,但交上来的功课,要重新自己去构图,重新考虑调整构图后颜色的变化,就是要求她去思考。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被范安岳折腾的单家子弟们,交上来让严池考较的画,总算让老人家点头,答应他们几个也跟单家其他人一起,把画作挂进严家书画铺去做展出。
这次拍卖就有不少作品是出自他们单家子弟之手。
拍卖名家画作这天,天公作美,气候晴朗,风轻轻阳光暖煦,这日,拍卖楼没有在园子里办自助餐,而是改摆在没有隔断的堂屋,来参加拍卖的宾客们可以先在大堂里,点选自己想要的菜肴,再由随侍的工作人员把点取的菜肴盛盘,送到客人专属的包厢去。
宾客们就能坐在专属的包厢里头享受美食,等到用餐完毕,就开始拍卖。
最先出场的画作,是各位名家高徒们的作品,其中以莫世子的画作拔得头筹,一幅丰收图,画中农人们笑容满面在田间收割稻谷,田埂上追逐的儿童,手中高举的稻穗饱满丰盈,路边的牛车满载而归。
画风细腻,构图四平八稳,将农家丰收乐呈现在众人眼前,自然拍得高价一万两,紧追在后的,是杜云寻的秋收欢庆图,他以油画写实技法,画出田间饱满的稻穗,采摘稻穗的手苍老而沧桑,青壮强健的手掌,从果树上摘下香甜可口的果实,拉着满满渔获历经风浪的大手,为孩子绑着发带的慈母之手。让人在一副画里,看到了秋天丰收,各种场景下的不同的手。
这幅画被诚王以八千八百两的高价抢走,诚王妃托着腮问丈夫,“王爷喜欢这幅画?”
“是父皇交代的。”诚王苦笑,皇帝不便出宫来拍卖楼,所以他早让人把拍卖会要参与拍卖的画作先送进宫,他一一品鉴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