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动物生命的猎人决定养活这只小狼崽。
陈五为了让这只小狼崽活下去,他顾不上疲累扛着猎枪继续去觅食,这次不是为了人而是为了怀中这只命若游丝的小狼崽。
只要有食物就能让这只小狼崽活下去。
陈五浪费了很多弹药在黄昏时分终于射到一只从树冠间凄惶而过的乌鸦。他把鸟的头拧掉,把鸟的血滴进小狼的嘴里。这几滴鸟血一流进这小狼的肚子里,在瞬间便化成了这只小狼的生命之液。它似乎是在一瞬间活了过来,这几滴血勾起了这只小狼崽巨大的食欲,张开嘴死死地咬住了陈五的肚皮,尽管它的牙齿还是那样的稚嫩,可还是痛得陈五全身哆嗦。
陈五把整个鸟塞进小狼崽的嘴中。狼都有生吞活剥的能力;这只小狼也不例外;它把整只鸟生生地咽进了肚中。
进食东西之后的小狼安静多了,食物给这只小狼崽带来了一种安全与慰藉感,它老老实实地贴着陈五温暖的胸脯嗅着陈五浓浓的汗味进入睡梦中。
在接下来的日子这位伐木工人的身边就多了一个活物。
陈五每天在伐树的同时,都要见缝插针挤出一点时间去掏鼠洞,给这只小狼崽寻找食物。人饿极了可以用草根树皮充饥,可是小狼崽唯肉性难移,没有肉食它宁可饿死。
吃肉是狼的本性。陈五掘鼠洞掏鼠窝为这小狼崽找找食物。并不是每次都能从鼠洞中有所收获;大多时候这只小狼崽只能以树干中的虫蛹,泥土下的蚯蚓、冻蛇成为小狼崽的充饥之物。
进食后的小狼崽十分的老实,从不叫唤,只有在饿极了的时候它才呜呜地叫着。
可是这只小狼崽虽然吃得很多,可是很容易满足。一只老鼠或者是一条藏身于树干中的肉虫都能让它安静下来,也许它从一出生就懂得了饥饿,它能很好地保持体能 ,进食东西之后从不乱动、乱叫,大多数时间都处于鼾睡之中。
森林在刀斧的日夜进攻之下,很快就伐砍光了,剩下的工作就是如何把这些伐倒的树运出山去,这是后来者的工作。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陈五扛着他的猎枪离开了这片让他亲手所毁掉的森林,唯一带走的只有这只已经能蹒跚地走在陈五脚边的小狼崽。
这位杀死过它母亲;又摧毁了它们狼族的生存之地的人义无反顾地成了这只小狼崽的主人。
孤狼 5(1)
这只已经失去生育能力、孤独的老黄狗看着这么小的一团小活物艰难地爬向自己,呜咽声又是这么的可怜,不安的目光一半打量着主人,等着主人的吩咐,一半用不自然的表情盯着这团向自己滚来、自己十分不喜欢的活物。
小狼崽让陈五用一条布袋子装着离开了那片生育它的森林,伴随着主人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到了一个让小狼完全感到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个荒凉的山村,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这只小狼就与它的主人在以后的日子将生活于这里。
这只缺乏营养还没完全长成的小狼崽是它的主人陈五用一条袋子把它背回家的;当它摇摇晃晃地从袋子中钻出来,四肢着地的一瞬这只小狼崽似乎就有了一种人的忧郁与沧桑感:
——从袋子中钻出来的小狼崽弓着背摇晃着身子,终于没站立住,身子斜歪在地上一声不发地用鼻子四处嗅了嗅空气,它的眼睛还不大能看得清东西,在大多数时候它宁愿相信自己的鼻子,因为通过眼睛看到并告诉它的信息往往是错的。陌生的环境致使小狼崽的鼻子也失去了应有的灵敏,它夸张地抬抬鼻子什么都没有嗅出来,空气刺激着它的鼻孔;它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时候一只又老又丑的黄狗拖着一条伤残的腿一拐一拐、愉快地摇晃着尾巴几乎是跳着跑了过来欢迎它久别的主人,当它用鼻子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