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积雪的融化,工人便开始大面积伐木。粗大的树杆在刀砍斧凿下顷刻间倒地,树干断裂时发出巨大的“咔嚓”声回荡在山谷间。随着一棵又一棵树的轰然倒下,母狼的嚎叫声也愈来愈凄凉与焦急。在这些伐木工人中,对这种狼嚎声,只有这位曾与这只狼有过数夜交往的猎人陈五才听得出来——这只狼的嚎叫声之中诉说的是一种焦灼与仇恨!
伐木的工作在一天又一天持续不断地进行着,大片的森林在刀斧之下被毁掉,这只母狼所赖以生存的森林也在一天一天的减少。
这一天,这帮伐木工拖着疲惫的身躯用红薯草草地填饱肚子就早早地进入了梦乡,可是在半夜时分一位工人起来撒尿时遭到了一只狼致命的攻击。
这只狼差点咬断了这位伐木工人的脖子。
被劳累榨压得几乎失去了记忆的陈五这个时候才想起好久没见着这只母狼了,也有些时日没有听到这只母狼那悲凉而愤怒的嚎叫了。他想这起伐木工人遭袭事件一定与这只母狼有关,当这只母狼用警告、示威、责备、愤怒性的嚎叫也没有阻止这些入侵者后,在无奈中才不得不用牙齿来进行还击。
在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这只神出鬼没的狼都干出了袭击人的事件,整个伐木队的人都惶恐不安。 这样的事件接二连三地发生在伐木工地,陈五只好临危受命,由他来干掉这只危及他人生命的狼。
陈五放下伐木的斧子拿起了猎枪去寻找这只危害人性命的狼,在森林里转来转去也没有找到狼的踪迹,人已经累得快倒下了。在深夜这只狼又出现了,这个时候正是疲惫不堪的陈五熟睡的时候。一大帮人挤在帐篷里,一个睡在最外面的伐木工人还是遭到了狼的偷袭。
偌大一个林子要找到一只狼就如大海捞针一样困难。陈五不再提着枪满林子去找这只狼了,他只在夜深人静大伙都进入梦乡之时他把猎枪架在树杈上一边吸旱烟一边打瞌睡。
那晚,帐篷里所有的人都进入了熟睡状态,夜风呼啸着,除了风声,四周死寂得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陈五抱着他的枪不时抬起沉重的眼皮不时瞅一眼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当陈五困得有点支持不住的时候,这只母狼又悄悄地潜行到了这里。
这些天来这只母狼一直无声无息地徘徊在这些伐木工的周围,它并没有走远。这只一直想与人类和平相处的母狼,当看到它所赖以生存的地方正在被这些人摧毁,它最初的反抗是用嚎叫来表达它的愤怒,可是这些伐木的人并没有因为这只狼的嚎叫而停下他们的工作,这只狼只好用自己的牙齿来保护它的领地,它要用自己的牙齿来惩罚这些入侵者。
就在这只狼悄悄地向半睡半醒间的陈五靠近的时候,猎人的机警发挥了作用,他习惯性地抬起沉重的眼皮向外面瞥了一眼,就这一眼吓得他毛发就竖了起来:
——母狼正咧着闪着寒光、锋利的牙低沉地咆哮着向他扑来。
焦躁与愤怒让这只一贯小心谨慎的母狼失去了理智。为了守护它的领地它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这只母狼就如闪电一般扑向陈五,就在它的利齿快咬向他的脖子时,这只母狼忽然迟疑了一下。就在这只狼迟疑之时,陈五在慌乱中搂响了手中的枪。随着枪的鸣响这只狼应声颤抖了一下,整个动作就像僵在了那里一般,愤怒地低鸣变成了痛苦的哀叫。
中枪后的母狼身子习惯性地向后一坐似狗一样蹲在那里。枪鸣声致使这只愤怒的狼在刹那间冷静了下来。似乎是在冷静下来的这一瞬才认出眼前这位向它开枪的人,就如凶猛的狗一下子认出了自己的主人一般,表情一下子温顺了下来……
当陈五准备向这只狼开第二枪的时候也认出了这只因为饥饿与仇恨瘦弱得变了形的母狼,手中的枪管垂了下去。
母狼认真地看